可惜，嚴靳昶走出了另一條路，沒能讓岑擎如願。
這樣一來，當那傀儡踏出黑霧，接觸到外面的世界，得天道感應到它的存在，界定它的等級時，那印記才會落到嚴靳昶的身上。
但凡岑擎親自動手製作那個藏在黑霧裡的傀儡，天道的判定都不會那麼果斷。
“……他嘗到了甜頭，就逐漸背離了初衷，漸行漸遠。”嚴靳昶輕撫過其中幾個傀儡身上的裂痕，“這些傀儡，修好了還能用很長時間的，可他已經不稀罕了。”
安韶：“你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些傀儡身上嗎？”
嚴靳昶：“我也不確定，所以要來找一找。”
安韶越發好奇：“到底是什麼？”
嚴靳昶：“你還記得，我之前製作的，需要使用鑰匙，才能解開傀儡身上的鎖，讓傀儡得以被偃師操控的那些傀儡麼？”
安韶：“當然記得，那些傀儡挺受歡迎，我們還賣了不少。”
嚴靳昶：“鑰匙，可以是任何形態，任何東西，甚至可以是一句話，一首詩，幾個字，要想更好的操控人傀儡，這是必不可少的。”
安韶瞭然：“所以你現在是來找鑰匙？”頓了頓，安韶看向嚴靳昶，“你的？”
嚴靳昶微微點頭。
安韶：“那不應該是在岑擎身上嗎？岑擎已經被炸得灰飛煙滅，那東西應該也隨著他一道消失了才對。”
嚴靳昶：“我記得，應該是有兩個，我是一個不定因素，若是隻有一個鑰匙，萬一一個不小心毀了，那他就沒法再管束我了。”
他的目光掃過這一個個傀儡，“我曾經，和這些傀儡待在一起，也曾看到，岑擎將另一個鑰匙藏在了其中一個傀儡的身體裡。”
安韶：“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會在原來的地方嗎？”
嚴靳昶：“我也不確定。”
安韶撈起袖子，“一個個看多費勁，我把這些傀儡大卸八塊！”
嚴靳昶趕緊制止他，“不能發出聲音，若是觸發機關，可能會有暗器或者毒煙從這些傀儡或者暗室各處出來，這些也沒什麼，就怕有一些威力強的攻擊落下來，弄出太大的動靜，把在附近巡視的修士引來。”
他們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傳音交流，躡手躡腳地行動，是真的輕得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安韶只能作罷。
嚴靳昶憑著記憶畫出了那個傀儡的模樣，“從長著這個模樣的傀儡找起，我當時看到岑擎將另一個鑰匙放在了這個傀儡的身體裡。”
安韶：“那鑰匙是什麼模樣？”
嚴靳昶：“它，就像一個隨處可見的石頭。”
安韶：“……”
嚴靳昶：“在一堆削製得規整的傀儡身體裡，那樣的東西應該很容易找到。”
安韶點點頭，和嚴靳昶分頭行動，在這偌大暗室裡尋找起來。
傀儡很多，因為放置的時間太長，一些傀儡的臉上積了厚厚的灰塵，掛上了蛛網，需要抹開才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