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是他們真的有花種流落在外,也只有可能是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
“現在,我便想問一問你,你是在那個時候倖存下來的花種嗎?”
安韶一時怔住。
如果說,之前只是從他和帝姬的相貌,以及從化卿那些手下口中套出來的話猜測,感覺這位神彌界的妖皇妖後,很可能就是他的父母,那麼現在,在聽到這個故事之後,基本上就已經能完全確定了。
安韶深吸一口氣,“你是調查到這些事的,還是從你的父皇和父後嘴裡聽說的?”
玉牌裡:“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這件事,而你很有可能就是當時遺失的花種。”
玉牌裡傳出的聲音變得更柔和了,“回來吧,父皇和父後想看看你,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
“他們想好好補償你,我和妹妹也會好好接納你,妹妹就要成親了,我們一家團聚,豈不是雙喜臨門?”
“聽化卿說,你還有了道侶,也一起帶回來吧。”
安韶:“……”
玉牌裡,“懸賞令的事情,不必擔心,雖然你們是以特殊的方式進入神彌界的,但也不算什麼大事,就算有神君發現,報上去,我們也可以說,你這是回家,不壞規矩。”
顯然,盡管安韶沒有承認自己就是那時的花種,對方還是已經確認了。
其實,他會這樣說出來,肯定是已經確認了,只是通知安韶而已。
安韶卻冷聲道:“你確定你聽到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嗎?”
“……”玉牌裡的聲音,“你這話是何意?”
安韶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你的父皇是如何複活的?你說他們到了神界,才孕育出了新的花種,而你又是長子,那麼……”
那麼,當初那一株被那個男人點化成人的幼苗呢?
那個才應該是長子啊!
安韶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答案,感覺有點荒謬,但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就揮之不去了——如果那個點化他的男人,就是這位妖皇子口中的父後,那麼妖皇的蘇醒,會不會和被那位父後抱走的幼苗有關?
玉牌裡的聲音:“父皇能蘇醒,自然是因為父後的努力,父後是鬼修,他有很多常人用不了的辦法,若是你對此感興趣,待我們一家團聚之後,讓父後好好同你說一說。”
安韶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事實上,這其中的細節之事,迄今為止,他只和嚴靳昶說過。
他和玉牌裡的家夥素未謀面,沒必要說那麼多。
總不能說,我親眼看到那位鬼修化作的男子,在把我撿起又扔下之後,帶走了另一株幼苗,並且懷疑妖皇藉著那株幼苗的身體還魂複活吧?
若真是如此,那麼那株幼苗算什麼?我算什麼?同一批的所有花種算什麼?
為了助妖皇複活而生的工具?
確實,在外人看來,用幾顆種子,就能養出新的身體,相比於其他那些更邪惡的法術來說,這不算什麼。
可他就是那些種子之一啊!別人不在乎,他卻沒辦法不在乎!
越想頭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