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又一道紫電落下,集中了上方的結界。
“咔嚓!”第一重結界,碎了。
天司仰頭看著天空,“待此劫渡過,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神子眉頭緊蹙:“此劫一過就開始?那樣豈不是滿身傷痕?就不能等傷養好了嗎?我可不想受疼。”
天司直截了當:“你沒有那個實力。”
神子狠狠抽回自己的鞭子,竟是直接朝天司甩去,“你竟敢小看我!”
天司再次抓住了那根鞭子:“我只是在說實話,以你現在的實力,只能趁虛而入,你也只有這個機會了。”
“你!”神子顯然不願意承認這一點,還想動手,天司卻道:“這已經是最後二十重紫電了,在最強的五重紫電到來之前,趕緊去做好準備吧。”
神子氣得胸口起伏,又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嚴靳昶,“你就笑吧,笑久一點,你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嚴靳昶定定地看著他,突然啐了一口,道:“醜東西,真礙眼,滾!”
神子本來是打算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嚴靳昶這一句,加一個“滾”,瞬間激怒了他。
他指著嚴靳昶道:“都給我上,教訓他,給我好好教訓他!”
天司頓覺一個頭兩個大,“神子大人!他只是在故意激怒你!別中了他的詭計!”
嚴靳昶卻已經從他們方才的對話中,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直接開罵,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髒話全都倒了出來,連氣都不帶喘的。
“你!”神子暴跳如雷,只恨不得立刻剮了嚴靳昶。
天司連忙道:“禁言之術,禁言之術!還要我說多少次?”
一群人一邊攔著神子,一邊給嚴靳昶施展禁言之術,好說歹說將神子勸走了。
沒有神子的聒噪,四周只剩下雷雨交加聲,嚴靳昶仰頭看著天空,體內暗暗蓄力。
雷劫,是必須親身挨一次的,不然這場劫就不做數了。
這些銀甲衛撐起的結界,就算能撐到最後一次雷,也會主動撤下,讓他來承受。
擋下其他的雷,是避免他被太多的雷劈死,灰飛煙滅,剩下的雷越少,嚴靳昶存活的機率就越高。
天司走到寒冰白玉臺前,垂眸看著嚴靳昶,冷聲道:“你應該不是一個傻子,想必已經猜到什麼了。”
嚴靳昶暫時沒法開口,卻全然不懼,暗赭色的眸子裡一片陰沉。5
當然猜到了,無非就是想著在他渡過雷劫,涉入心魔劫之後,趁機奪舍之類的。
不然這些人還能有什麼理由助他渡劫?
只不過,要奪取一個活生生的神君的舍,可沒那麼簡單,想必這些人需要做足很多的準備。
天司這才想到自己剛讓人給嚴靳昶施展了禁言之術,現在嚴靳昶沒法回答他。
“罷了,你就算知道了,事到如今,也不能改變什麼。”他似乎並不在意嚴靳昶的回答,自顧自道:“迄今為止,你是唯一一個回到神彌界的,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嚴靳昶一頓,看向天司的眼神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