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神主察覺到外界有其他的力量在試圖探尋此界是真的,但設下結界什麼的,卻不一定,那得消耗多少神力,每一個世界都有天道,有約束,那就是天然的結界。
神主會這麼說,估計就是看到入夢蝶在附近,知道眼下發生的事,很有可能會傳入其他人的夢中,所以要樹立一個正義的形象。
果然,下一刻,神主惡狠狠地看向蘇澄陽等魔修,“你們竟然和外界之人聯手,是想讓整個神界都淪為他們的奴役之地嗎?”
不等蘇澄陽他們反駁,神主已經開始將外界勢力這幾百年來對此間的侵擾講述出來,比如侵佔身體,比如掠奪資源,比如燒殺搶掠,比如擅改他人因果……
嚴靳昶細細聽來,發現和蕭明然之前所做的那些事,竟高度重合。
如果蕭明然不是個例,那麼外界對於此間的侵入,是真的波及甚廣。
天司似乎察覺到了神主的意圖,笑了,“岑擎,你又何必急著將一堆破爛事推到我們頭上呢?是因為在方才那一戰中,失去了大量的願力麼?依靠願力提升修為之人,也會因為信徒四散,願力潰散,而變成一個徒有境界的空殼!
你現在應該很害怕吧?因為你的信徒看到了一個狼狽不堪的你,看到了他們心中崇拜的神主,被拉下神壇,打到在地,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並不是傻子,他們察覺到你的欺瞞,你的謊言,你的自導自演!”
神主:“少在這裡妖言惑眾!”
說話間,他們又打了數百個來回,速度快得像是天地之間的一道風,蘇澄陽他們連看都難以看清,更別提上前幫忙了。
嚴靳昶還是第一次長時間的近身戰,這些從他手上使出的劍招和術法,都是他以前從未解除過的。
他一邊暗暗記下這些招式,一邊聽著天司和神主唇槍舌劍,有種自己明明身處其中,又置身事外的感覺。
嚴靳昶從神主操控起他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一句話,看著就像是完全
被神主掌控在手中的樣子,天司顯然也是這樣預設了視線只落在神主身上,不再管他這個沒有自主意識的“殺器”。
越來越多的入夢蝶飛了過來,神主和天司都沒有銷毀這些入夢蝶的意思,神主高聲表示天司是外界來的入侵者,聯手魔修進攻神界,而他此舉是在驅逐入侵者,屠魔衛道。
天司不甘示弱,直接將神主當初所做之事抖落出來。
“……你當初為了給神子打造一個能受萬人敬仰的身體,打造了諸多人傀儡,專門請人編寫了許多的書,每一本書裡,都是針對於每一個人傀儡的歷練方法……
為了讓人傀儡照著那方法修行,你連他們周圍的人都要左右,指引人傀儡進入宗門,結交勢力,利用完了拋棄,一切都是以提升修為為最終目的,至於旁人的死活,一概不顧,你做下的那些事,真以為不需要承擔任何的因果嗎?”
嚴靳昶努力假裝自己雙目空洞無神的樣子,心思已經湧起無數波瀾。
盡管天司已經和他說過這些,但遠沒有現在這般細致。
也沒想到神主竟然能為了達到目的,做到這一步。
“哈……哈哈哈……”神主突然笑了,“你就是這麼想的?那你還真能看得起我,若是我真的能做到這樣的事,隨隨便便地左右他人的決定,控制他們輔助人傀儡修行,現如今,能回到神彌界的人傀儡,就不會只有這一個了。”
神主看了一眼嚴靳昶,咬牙道:“就這麼一個,還是在完全脫離我掌控和監視的情況之下,走到此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