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下方那些修士們面面相覷,討論聲也從“他是不是不敢?”變成了,“換做是我,我也不樂意。”
“就是,其他的仙皇都在宸樞天域裡待了多久了,妻妾成群,相好遍地,宗門壯大,家族興盛,而人家就是一個散修,沒有可以依靠的宗門和家族,看這樣子,只怕是連弟子都沒有幾個,這要是一去不回,豈不是要斷子絕孫?”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危機近在眼前,還想著什麼家族和傳承?非要等仙鑾界仙氣被那天鏡吸幹淨,將仙鑾界變成一片荒蕪之地,才開始後悔嗎?”
“就是,能者多勞嘛!”
“不過,相比之下,那位嚴仙皇確實損失極大。”
“損失倒是不至於,就是很倒黴,剛晉升就得被拉來做這些事。”
荊明亥隱瞞了煉神鏡的事,所以現在大家都覺得,荊明亥他們此舉是為了拯救他們。
荊明亥自然聽到了那些聲音,笑的意味深長,“嚴仙君倒是挺會說的。”
一下就從貪生怕死的人,變成一個被趕鴨子上架的倒黴蛋。
嚴靳昶微笑:“尊上謬贊了。”
“何時開始?”那位不太合群的仙皇終於不耐煩地出聲了。
荊明亥又不能向大家解釋,上方的鏡子是煉神鏡,他們進入鏡中,是為了自己的試煉,這位嚴仙皇才不是倒黴,而是運氣好趕上了趟,只能道:“請各位隨我移步到中天閣的罷,荊明亥先一步禦劍飛向上方,他的弟子和侍從們也都緊隨在後,其他的仙皇也陸續帶著弟子跟上。
嚴靳昶走回到轎子邊,安韶適時走了出來,看著嚴靳昶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擔憂,“真的要去?”
嚴靳昶召來七鈺劍,帶著安韶一起飛向了上空,同時給他傳音道:“荊明亥說,上方那是煉神鏡,進入鏡中,能開啟試煉之門,從鏡中出來之日,便是成神之時,你覺得此話是否可信?”
安韶:“試煉?上面那鏡子是他們整出來的?”
嚴靳昶:“我也沒想到,方才在那個假冒我的家夥的識海裡看到了鏡中人,我還以為這事一定和那鏡中人有關了,結果剛離開他的識海,荊明亥就給我傳音說了這些事。”
安韶:“前因後果倒是可以聯系得上,不然也很難解釋那些一心求飛升的仙皇,為何都同意前往天鏡,都說天塌了有個高的頂著,可個高的也可以蹲下或者鑽地裡藏起來,他們毫無怨言,可見這其中確實有些利處。”
嚴靳昶電點頭:“所以我想進去看看。”
安韶:“不能帶旁人進去嗎?”
嚴靳昶:“他們能不能帶我不知道,反正我能。”
安韶想到了嚴靳昶還有赤玉璃戒,嘴角微勾。
幾人陸續抵達了中天閣的上方,那裡已經空出了一片地方,放置了一個巨大的金紅色玉石盤。
那金紅色的玉石被打磨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目測能一次容納百人站在其上,玉面幹淨平滑,彷彿只要動動腳,就能在上面溜出一段。
荊明亥:“如此大小的赤鑾玉,十分罕見,我也是尋找多年,才得到了它,並將它打磨到如此大小,想要繪制七轉並天陣,所需要的赤鑾玉,是每一寸都多不得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