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廂席也有人往上拍了價,不過提升的價位都不大,最終,嚴靳昶以四百五十萬靈石,拍下了這柄靈劍。
在這期間,赤玉璃戒裡的忘念劍一直嗡鳴不休,被嚴靳昶連封三次,又貼滿了驅怨符之後,它才逐漸平靜下來。
北鳶天的侍者很快將那柄已經自封的靈劍送了過來。
因為嚴靳昶是貨主,侍者們優先詢問嚴靳昶是打算現結靈石,還是等他的那些貨品上拍,併成交之後,再從中扣算靈石。
嚴靳昶選擇了後者。
雙方都有契約束縛,北鳶天的人也不擔心嚴靳昶會中途離開,而且嚴靳昶給出的那些貨物,北鳶天的人預估其可拍出的價錢會比這柄靈劍要高。
很多來拍賣場的貨主也會出手拍價,經常會遇到自己手頭的靈石不足,需要等自己的貨物被拍出去之後,自己才有足夠的靈石買下自己所拍下的物品的情況,北鳶天的人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侍者:“那我們就先為您記下了,對了,這是天等六號廂席的道君為兩位道君點的酒水和糕點。”
侍者側讓開身體,將後面那侍者手中端著的大木盤展示在嚴靳昶面前。
木盤上擺放著幾個蓋著蓋子的小盤子,還有一壺酒和幾個倒扣著的杯子。
安韶好奇的湊上來:“天等六號廂席?那裡面是誰?”
侍者:“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是接到了傳訊符上的訊息,要我們直接將這些送過來,並按照他們的要求……嗯,稍微擺了一下糕點的位置。”
那侍從的表情明顯有些古怪,嚴靳昶視線從他們的臉上掃過,又看向了那幾個被蓋子蓋得嚴實的盤子。
嚴靳昶微微調動起丹田中的靈力,彙聚與雙目上,瞬間看清了那盤子裡的東西。
嚴靳昶:“……拿進來吧。”
侍從便將靈劍與那些盤子和酒一起放在了廂席裡的桌子上,這才離去。
“這是什麼啊?”安韶邊說邊揭開了幾個盤子,只見每個盤子上都放著不同顏色的花糕,花糕只有兩指大小,做得十分精巧,只不過這一個個花糕都被拼擺成了字,幾個盤子,就是幾個字,合起來就是一句話——我知道是你!來戰!
嚴靳昶:“……”真閑。
安韶撥開那組成“戰”字的花糕,下面墊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一處地址。
顯然,這是對方約戰的地點。
“靳昶,你說這是……靳昶?你站那麼遠作甚?”安韶這才發現嚴靳昶一直站在門口,沒有過來。
嚴靳昶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那柄靈劍上,“忘念很排斥它,我一走近,它身上就有怨氣溢位。”明明已經在忘念身上裹滿了驅怨符了。
嚴靳昶之所以要將眼前這柄劍拍下來,是打算從根源上清除忘念身上的怨氣的,當然,這個地方人多,並不適合做這些事,需要等拍賣結束之後,再另尋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