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昶:“……”聽君一席話,手甚癢,想把劍扔進爐子裡再造的那種癢。
正待在嚴靳昶赤玉璃戒裡養傷的忘念突然打了個大噴嚏,劍體都被震得顫動了一下。
安韶:“我知道你是不想誤傷了我,但是,你就不能先同我商量一下嗎?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突然把我弄下去,我都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還以為你要與那麟風劍同歸於盡了。”
嚴靳昶沉默片刻,才道:“你沒有看到我貼在傀儡身上的紙條嗎?”
安韶:“……傀儡?”
嚴靳昶:“就是把你抱下去的那幾個傀儡,我在它們背後,都貼著紙條。”未免安韶看不到,嚴靳昶還多貼了幾張的。
安韶回想起了那幾個消失在風刃當中的傀儡,陷入了沉思。
安韶輕咳一聲:“這種重要的事,就不能直接傳音告訴我嗎!”
嚴靳昶:“我怕你不願意。”
安韶:“你又沒有問過我。”
嚴靳昶:“那我下次問一下。”
安韶:“只是問一下?那若是我不同意,你也照樣把我送走嗎?那我以後戰鬥時,是不是還要留心自己會不會突然被送到別處去?”
嚴靳昶這次沉默更久,才道:“我不想騙你,嗯,很有可能。”
安韶翻身坐起:“你就不能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我也這樣對你,你會是什麼感覺?”
嚴靳昶也坐起身來,看著安韶的雙眼:“引華,若是你哪天感覺到自己要失控發狂了,又知道一個能把我送去安全之地的辦法,你會不擇手段地用那個辦法麼?哪怕明知道我不會同意。”
安韶:“……”若是真有那一天,直接把你打暈送走,也是很有可能的。
安韶突然發現自己沒法回答嚴靳昶的這個反問了。
嚴靳昶:“我正是設身處地的想過了,才會這樣做的。”
安韶揉了揉眉心:“行,說不過你。”
嚴靳昶抬起手:“那你能把你的這些根藤松開了麼?”
此時嚴靳昶的手腳都被黑色的根藤緊緊纏住,根藤的長度又很短,嚴靳昶每動一下,都感覺自己拉扯到了安韶的身體。
這感覺就很微妙,像是他在牽動著安韶,又像是安韶在控制著他。
可是連在他們中間的,並非靈氣絲,而是比手腕粗的漆黑根藤。
安韶視線落在了嚴靳昶的手腳上,倒是很欣賞自己的傑作,輕哼道:“不。”便轉身躺了下去,閉上眼睛:“我困了,嚴公子請自便。”
嚴靳昶:“……”就這根藤的長度,我也去不了哪裡。
當然,若是非要硬扯,也是能扯得開,可安韶既然喜歡這樣,嚴靳昶便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