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方才就不該在這裡耽誤那麼長的時間,應該直接幹脆地承認,而後帶著蘇菁素他們離開這裡的!
不過,照這女人方才說的那些來看,他其實還是有勝算的,這些人似乎只認印記。
而那個病懨懨的少年身上只有赤溟瘡,染上了這種病瘡,沒過多久就會疼死了,根本不足為懼!至於那玉佩,完全可以說是搶的偷的撿的。
楊涔宴思緒飛轉,藏於袖中的手迅速掐碎了一塊傳訊木牌,並道:“你方才說要帶我走,可我現在已經拜入師門,是垣煬宗的弟子了,宗主是我的大恩人,若非他當年將流浪街頭的我撿回去,還教我法術,帶我去一些時間流速與外界不一樣的秘境歷練,恐怕我早就餓死病死,屍骨都不知道葬在何處了。”
楊涔宴抬起手,故意露出自己手上那些還沒有完全消散的咒印,他將散落到額前的亂發撩到耳後,將遍佈於他的下顎和側臉上的咒印也顯露出來,他朝蘇菁素一拱手:“多謝這位仙子搭救,楊某感激不盡,不過,我還得回宗門,就此告辭。”
蘇菁素見他轉身要走,連忙追上去前:“等等!能否讓我再確認一下?”
楊涔宴:“確認什麼?我身上這些咒印嗎?這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宗主說過,他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的衣物都被人搶光了,那時正直寒冬,我整個人幾乎被大雪掩埋,好在宗主恰巧路過,才將我撿回了宗門。”
蘇菁素眼中流露出了心疼:“怎會如此……若是我能早一些找到……”
楊涔宴繼續往前走,蘇菁素一步步跟上去,試圖挽留。
聽著他們的對話聲越來越遠,站在原地的安韶默默給嚴靳昶傳音:“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吧?”
嚴靳昶:“嗯,很刻意了。”每一句話的意圖都很明顯,就差直接對蘇菁素說“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了。
安韶:“蘇菁素該不會沒有聽出來吧?”
戊非生緩步挪到嚴靳昶和安韶身側,掩嘴低聲道:“她在涉及到她家少爺的事時,總是會……嗯,關心則亂?”
安韶:“失去理智?”
嚴靳昶:“毫無理智?”
戊非生皺眉:“不準你們這麼說她。”
嚴靳昶:“……”
戊非生低下頭,看著嚴靳昶和安韶正在一步步往後退的腳步,以及他和他們之間逐漸拉開的距離,疑惑道:“你們這是做甚?”
嚴靳昶:“你看不出來嗎?”
安韶:“我們在離開這裡啊,反正人我們已經帶到了,接下來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戊非生緊跟上來:“等等!你們該不會是打算把這染了赤溟瘡的小子交給我們吧!”
嚴靳昶從袖中拿出了一張摺好的紙,塞進戊非生手中。
戊非生:“這是?”
嚴靳昶:“赤溟瘡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