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緒忱聽此言,明顯一愣,眼中的慌張更甚,毫不猶豫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爹是信任你們金昀宗,才讓你們來保護我的,你們怎麼能棄我於不顧!”
雲綠謠:“……”這家夥的腦子被狗吃了吧?真是白長了一張漂亮臉蛋!若是我們真放下了武器,又該如何保護你?像你那幾個侍從那般,只靠一張會用花言巧語哄你開心的嘴嗎?
若你那幾個侍從真能頂用,你爹就不會發帖求情我們宗門之人出山護你們了,你到底能不能認清這一回事!
雲綠謠視線在那些試圖逼近過來的盜賊們身上一掃:“若是我們放下武器,你們的人肯定會直接殺上來,將我們全都制住,你當我們是傻的?”說罷,她又看向北宮緒忱——這幾乎是明著提醒他了。
可雲綠謠卻只對上了北宮緒忱的那雙滿含憤怒與不可置信的眼神。
雲綠謠:“……”這家夥,沒救了。
強盜頭子:“呵,少在那裝了,若你們與這位少宮主沒有關系,為何現在還待在這裡,而不是在鎖鏈得解開之後,便夾著尾巴趕緊逃命?”
雲綠謠輕嗤一聲:“可笑,你們傷了我宗門弟子,我們豈能這樣輕易放過你?夾著尾巴逃?那是你們這些窩囊廢的慣用路數了,難怪說得這樣理所應當,見不得人的東西永遠見不得人!”
“你!”盜賊頭子怒氣暴漲,手中再次凝聚起靈光。
打鬥之聲再次響起!
…………
巨石之後,洞窟裡。
澤狼十分緊張:“他們怎麼又打起來了?是沒談攏嗎?”
“因為有人犯蠢。”嚴靳昶雖然被那股奇異的力量折磨,但外面那些人的爭執,他卻一字不落的都聽了進去。
嚴靳昶好不容易緩過來了一些,總算能從乾坤袋裡拿出了防禦符籙,並給澤狼傳音:“你會用這個嗎?”
澤狼只看了一眼,眸中便露出了嫌棄:“不會,但我記得這種紙,你們人修便是用這種紙來攻擊我的!”
澤狼不會用,那還得嚴靳昶自己來,可是,在那股力量的影響之下,現在的嚴靳昶根本就沒有餘力調動起靈力,甚至連用指尖火道點燃這符籙都做不到!
嚴靳昶只好給蘇澄陽傳音。
蘇澄陽此時也在外面,雖然他的目的是救下莫成,但是掙脫了束縛的莫成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繼續和這些盜賊打鬥,顯然是想救下那位宓虛宮的少宮主。
蘇澄陽只好跟了過來,繼續和這些盜賊纏鬥。
嚴靳昶和安韶之前和蘇澄陽在試煉塔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對於彼此的靈力都很熟悉了,所以在嚴靳昶的靈識襲來時,蘇澄陽很快認出了是嚴靳昶的力量,於是回應道:“未溟?何事?”
嚴靳昶:“我在你們附近,就在一塊緊貼著石壁的石頭後面,現在我身上的劇毒未得解,無法調動靈力,我那契約獸也受了重傷,若是被這些人發現,就危險了,你有沒有辦法將他們引開?作為報酬,我可以送你一隻傀儡手臂,能讓你自由操控大小的那種。”
蘇澄陽雙眼微亮:“我盡力!”
嚴靳昶:“若是他們發現了我,我盡力沖出去,勞駕你護一下,多謝了!”
蘇澄陽應下嚴靳昶之後,攻勢便更猛了一些,並從乾坤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對著那盜賊頭子的方向砸去,並故意喊道:“看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