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偶然路過,舉手之勞罷了,道君可否知道自己是被什麼人盯上?”
白呈飛捂著頭,“不知,我倒是想抓人來問,但他們的舌頭上都有咒印,根本不可能說出口,而當他們失去生息之後,額頭上也會浮現出咒印,那咒印會炸開……”他一開始不知道,還被其中一個暗殺者破碎的腦袋濺了一臉的紅紅白白。
這也是他為何會滿臉染血的主要原因之一。
安韶:“我們方才想救你,那廢墟當中還有暗殺者未曾死絕,便沖上來攻擊我們,試圖搶奪你,口中說著什麼……什麼玉簡?”
白呈飛似是想起了什麼,猛地一捶一旁的床架:“是了!是那塊赤色的玉簡,他們正是想要那塊玉簡,可是我早就將那塊玉簡賣出去了,哪裡還能拿得出來?”
白呈飛說得激動,扯到了傷口,又痛哼出聲。
白呈飛:“我與他們解釋,他們就是不信,還想搜我的魂,真是豈有此理!讓我給他們描述買下了那塊玉簡的人長什麼模樣,這沒問題,想搜我的魂,真是痴心妄想!這與直接廢了我,有什麼區別?他們可真敢說!”
安韶:“……”
白呈飛越說越氣,又扯到了傷口,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嚴靳昶輕咳一聲,從袖中取出了一樣東西,走到白呈飛面前,展開手。
白呈飛垂下眼,就看到一塊前端被削得尖細的塢硝石,靜靜地躺在嚴靳昶的掌心裡。
嚴靳昶:“道君可還記得這是何物?”
白呈飛:“當然記得。”這是他親自削尖的塢硝石。
嚴靳昶:“那你可還記得自己暈過去之前說過的話?”
白呈飛:“……記得。”
他當時已經精疲力竭,那些人又對他窮追不捨,任憑他開出任何條件,且同樣拿出了塢硝石來求尋一條生路,他們都不依不饒,非要讓他將菱丹玉簡拿出來。
試問,他該如何拿出一樣他自己根本沒有的東西?
白呈飛幾乎是用盡全力地召喚出了天摩蛇之首,蛇首噴出的毒液沾上了大量修士的身體,撞碎了結界,他才得以闖出來。
他沒時間也沒力氣確定那些人有沒有死絕,所以只能寄希望於正好出現在那個巷子裡的兩個修士,能知道塢硝石的重要,救他一命。
幸好,他賭對了。
白呈飛:“這塊塢硝石,還有我這個乾坤袋裡的塢硝石,便一起贈與二位道君了。”
嚴靳昶:“……”所以,他暈倒前最後那句話的意思,不是知道什麼地方有旭霆宮的勢力沒有掌控到的塢硝石脈,而是指他的乾坤袋裡有塢硝石?
白呈飛咬破指尖,雙手掐訣,又唸了許久的口訣,才疊掌拍在了那個乾坤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