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昶:“……”喝酒都沒這麼快醉!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體質。
嚴靳昶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引華,還醒著麼?”
安韶被嚴靳昶晃得眼花,想抓住嚴靳昶的手,卻因為看不清楚,抓了個空,一手拍進了水裡。
嚴靳昶又問了安韶幾句,見他都能應聲,就是說得含混不清,燦金色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層霧,沒了往日的清明靈動。
嚴靳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問出了心中所想:“初生花對於你們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安韶眨了眨眼,晶瑩的水珠順著安韶的睫毛滑落,還蒙著霧氣的淺金色眸子動了動,似乎在找尋聲音發出的方向,“嗯?什麼?大點聲。”
嚴靳昶只好在他耳邊問了一遍。
安韶:“初生花啊……那是……”
他越說越小聲,嚴靳昶便靠近他的唇邊,想聽清楚一些,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麼輕碰了一下。
嚴靳昶有些無奈:“你到底是醒著還是醉了。”
安韶:“信……”他似乎想去抓嚴靳昶的手,又抓了個空。
嚴靳昶:“唉,罷了。”
安韶:“物……”
嚴靳昶當他這還是在犯迷糊,又撩起涼水,澆在他身上,給他降溫。
……
第二天一早,嚴靳昶像往常一樣,起來打磨石頭,削制能拼合成偃獸饕餮的木材。
地玄靈木雖然不如天玄靈木那般好,但是用來製作饕餮身上的一些能隨時替換的肢體部分,也是可以了,等日後遇上了好的木料,再替換上去,就可以了。
傀儡在戰鬥之中,難免會被破壞,會有損耗,壞掉的地方,被新的傀儡肢體替換,也是很常見的事。
尤其是像饕餮這種以戰鬥為主的偃獸。
這種偃獸被製作出來,總不會是為了擺著好看的。
嚴靳昶的腦海裡反複回憶著饕餮的圖紙,手下的動作不停。
直至將他之前買來的所有地玄靈木都用完之後,嚴靳昶才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木屑。
床榻上,安韶顯然已經醒了,此時正以五心朝天的姿勢,盤坐著,身上有淡淡的靈光浮現出來,在他的身體周圍盤轉著,融彙入他的丹田當中,又從身體的其他地方浮現出來。
沒過一會兒,從安韶的身體裡浮現出來的靈光就黯淡了一些,明顯是被體內吸收得多了。
嚴靳昶將擺放在安韶周圍的,那些已經被吸盡了靈氣,變成了一片石粉的靈石掃開,放上了新的靈石,又拿出一顆靈果,塞進安韶嘴裡。
安韶:“…
…”
“咔嚓!”安韶沒有排斥,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嚼碎那顆靈果,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