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昶腦海裡的聲音大笑出聲,“我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呢,原來是要摘花,他倒是個懂得情調的,可惜他卻沒能認出是你。”
“嚴靳昶”的一隻手還和安韶相握,只能先放下了藏在袖中的那隻手裡的白骨,抬手去接安韶遞來的花。
可就在“嚴靳昶”接住花的一瞬間,一道黑影驟然自兩人中間閃過,安韶那張微笑著的臉上,就濺上了一片鮮紅。
安韶還在笑,眉眼彎彎,笑意卻未達眼底,濺在臉上的鮮血,順著臉頰滑下。
“嚴靳昶”渾身一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一塊硬|物礙著腳,整個人瞬間往後倒去!
藏在他袖中的白骨瞬間滑了出來,並在瞬間幻化成一個白色的盾,擋在了自己身前,擋住了安韶劈下來的重劍!
還有一些白骨幻化成了長劍,彙入“嚴靳昶”的手中!
“嚴靳昶”撐住了險些落地的身體,一個轉身加飛踢,將撲咬過來的澤寅踢遠,指尖又釋放出了靈氣絲,瞬間牽引出了大量的白骨!
藍蟒和烏猙都撲了上去,分別咬住了“嚴靳昶”的手腳,岑旭安也召出了靈劍。
礙了“嚴靳昶”一腳的烏龜從殼裡身處頭腳,走到了一旁。
安韶嘴巴一開一合,嚴靳昶雖然聽不到,卻能看得到他唇語著:原以為你會將我們引去同樣的地方關著呢,看來不是啊,那你便沒什麼用了。
一道紅影從安韶的身體裡飛出去,直沖向了那個“嚴靳昶”。
“該死!”下一瞬,眼前的畫面消失了,又變成了一片漆黑。
那個守護靈不再允許嚴靳昶繼續看下去,也沒有繼續和嚴靳昶說話挑釁
這感覺就像是看戲幕看到了一半,突然就落了幕,讓嚴靳昶只能幹著急。
嚴靳昶擔心安韶的安危,可他自己現在卻動彈不得,一時找不到脫離此處的辦法。
嚴靳昶隱隱有種感覺,那守護靈應該已經從他身邊離開,朝安韶那邊趕去。
方才他和安韶距離很近,這守護靈可以兼顧兩頭,現在他們距離遠,守護靈抵達那邊,應該需要一些時間。
嚴靳昶咬破舌尖,在面前那用嘴唇上的血畫好的陣圖上,“寫”下了最後一筆。
陣法已繪成,現在他需要靈力,哪怕只有一點也好,就算不是他的靈力也可以。
只要一點,這個陣法就能啟動了。
嚴靳昶繼續嘗試調動丹田裡的靈力,卻依舊什麼都感覺不到。
四周的石壁緊貼著他,距離他越來越近,似要將他壓成肉泥。
沒有靈氣護體,這樣的壓制,只能靠嚴靳昶的身體硬抗。
這石壁明顯不是一般的石頭堆砌而成的,前後擠壓在他的身上,讓嚴靳昶感覺似有幾座大山分別從前後落了下來。
嚴靳昶不像安韶那般勤於煉體,但好歹也已經進入出竅期了,這些重壓,雖然讓他感覺到窒息難受,卻還不至於立刻將他碾成肉泥。
可光是這樣撐著,也不是一回事,趁著那守護靈顧忌別處,他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
難道真的要使用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