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修士試圖看清安韶手上那塊晶石中間刻著的字到底是“上”“中”“下”還是“平”,但是安韶的五指靈活,那塊晶石在他幾個之間來回轉動,藍衣修士根本看不清那晶石上寫著什麼字。
想到嚴靳昶和安韶方才確實是去押下等那邊排隊的,藍衣修士也沒有多想,只道:“無妨,若是這一次再輸了,我就能去那邊轉那個玉石盤,多多少少還能收回一些。”
安韶看向藍衣修士身後:“那掌事者要開始將靈力注入晶石當中了,也不知道誰手中的晶石能亮。”
藍衣修士轉頭看向那站在高臺上的掌事者,“真是期待,如果是我就好了。”
在這個規則之下,押注越多,得到的晶石越多,就更有可能拿到那所謂的紅色晶石。
五十倍的晶石,著實令人心動。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開始幻想著那個幸運兒是自己,於是大手一揮,一口氣買下了二十注。
“要不要賭一把?”嚴靳昶突然道。
藍衣修士:?
嚴靳昶:“我賭這一局,莊家通殺。”
藍衣修士沒忍住,笑出聲來,“仙君,這局面,要麼上要麼中要麼下,最特殊的,也就是平局了,莊家哪有得勝的機會啊?”
安韶:“有啊,若是上面那所有的召喚師繪製出來的陣圖,都召喚不出召喚獸,上中下都為零,不就是莊家勝了呢?”
藍衣修士搖頭,“先不說這局面出現的可能有多低,就算真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也只能算平局,也不算是莊家勝的。”
嚴靳昶:“既然莊家連一絲得勝的希望都沒有,他們又為何要開這個局呢?閑來無事散散財?彩塢石人手一個,當見面之禮?”
藍衣修士幹笑一聲:“仙君真會說笑,這哪裡是散財啊,你也不看看有多少人輸了,把自己的仙石都抵進去了。”
嚴靳昶:“只押一方的容易輸,四方全押的,還是能賺的,只要仙石充足,哪個不是全押,大家又不傻,真正輸得慘的,也就是隻有那些仙石不夠全押,想單押搏一把的修士。”
這場戲的最精彩的地方,只怕並非下注,而是其他。
可到底是什麼呢?
是這些彩塢石有什麼特殊之處,還是對他們這群人有所圖謀?
亦或是,對其中個別人,有別樣的算計?
嚴靳昶抬頭看向了上方的船閣,就見有好些原本還敞開的窗戶,這會兒都關了起來。
透過窗子鏤空的間隙,還能依稀看到有人影在後晃動。
也不知是風塵太大,為了擋風遮塵,還是接下來會出現什麼,需要提前防備。
他還是飛升得太早了,劇情完全對不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