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禮服的曲雨桐從車裡下來,純白色的長裙從她白色的肌膚上傾瀉而下,烏黑的發絲被高高盤起,這件衣服很簡單,卻也襯托出了她出塵的氣質。
江澄雲在一邊攙扶著她,做了回護花使者。
她側身,看向了這朵巍峨之上的高嶺之花,她的曲雨桐向來都是那麼美,一點點的略施粉黛就能將她的美全盤襯托出來。
江澄雲看向她的目光愈發柔軟,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有一瞬,她開始恍惚起來。等自己跟曲雨桐結婚的時候,是不是也能像現在這樣牽起她的手呢?
一進門
曲雨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那耳邊的碎發輕輕落在她的側臉,盤起的青絲勾勒出了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眉眼清秀,仰起頭來眸子裡透露出了高貴和從容。
曲樹陰鷙的目光一掃而過,不過很快他就換了一副面孔,熱情的走了過來:“小曲,我們都在等你吃飯了…這位是?”
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江澄雲,看的人有點發毛。
沒等曲雨桐說話,江澄雲就搶先回複:“您好,我是曲小姐的保鏢。”
“這個保鏢也太瘦了,能保護好你嗎?”曲樹是懷疑的,他不太信。
“強壯的男保鏢可不能貼身,她在我身邊,我很喜歡。”曲雨桐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好吧,小曲喜歡就好。”
確實,男人不能貼身,曲樹看江澄雲瘦弱,也沒覺得有什麼危險,索性不說了。
用餐結束以後,江澄雲護著曲雨桐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在這期間,她的餘光一直都在看曲樹。
曲樹正熱切的和一個老頭子說著什麼話,神色飄忽不定的,一會心急如焚,厲聲說著什麼;一會又如釋重負的坐在椅子上,眉眼都舒展了幾分。
她們靠的比較遠,江澄雲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很好奇嗎?”曲雨桐牽著她的手,輕柔的聲音傳到耳畔。
“嗯。”
“他們應該在說遺産的事情。我父親死了以後,寫下來的遺書在我爺爺手裡,曲樹應該等不及了吧。”曲雨桐的眼神閃過一絲痛楚,如黑曜石般透徹的眸子,溢位些許無奈。
“你爺爺…會給他嗎?”
“當然,甚至我爺爺也想分一杯羹,按照法律來講,子女和父母都是遺産的順位繼承人。他巴不得跟曲樹蛇鼠一窩,早點把遺産吃幹抹盡…”曲雨桐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回頭,又摸了摸江澄雲的小腦袋。
阿澄真的是個小傻瓜…絕對的利益面前怎麼可能會有親情呢?
“遺書在哪兒?”江澄雲眸色漸深,冷靜的問道。
“別做傻事,山莊裡裡外外都是保鏢,偷和搶都是不可能的。”曲雨桐皺眉,想掐斷她這個天真的想法。
眼見曲樹跟老頭子上樓了,江澄雲坐不住了,轉身跟曲雨桐說:“我去上個廁所,等我一會。”
“我陪你去。”曲雨桐眸中閃過擔憂,她提起裙擺準備起身,這裡不是自己家,她終究是擔心江澄雲的。
“不用了,我找得到的,你穿著裙子也不方便。”江澄雲匆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