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怎麼在這裡?咦,雅克大人,您也在?」伊安大為意外。他本以為能操縱這座強大武器的人怎麼也該是那四位聖域導師,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雅克和他的老師。
卡帕斯看了眼自己的弟子,隱約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看不透的迷霧,不由得驚訝起來。這才離開多久?
雖說伊安是院長赫克利斯親口認定的天才巫師,雖說精神力不是她的強項,但伊安身上發生的變化也太過神奇了。
前不久剛收的弟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成長為自己都看不透的存在了?
卡帕斯擁有哨兵之殤傳統的直接,身邊的人也不是討厭的亞伯·福克斯,於是她徑直問道:「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們才是。你們倆的氣息仍然是天賦者,為什麼能夠闖過那一片死亡天幕進入這座雷霆之海。而且。」
她看了一眼窗外,那些轟鳴不休的雷霆並不是虛幻,塔身被震的晃動不休。也就是由於巫師塔採用了相當高深的空間技術他們才感受不到這些,「你們不會受到這片雷霆之海的攻擊?」
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伊安立刻感受到了來自雅克那股磅礴浩蕩的精神力籠罩過來。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對方的精神力是溫暖而柔和的,這說明對方對他並無惡意。再者,他對蘿絲有信心。
果然,即使雅克身為陣法師,擁有遠超一般巫師的精神力,但仍舊無法看破伊安身上那層偽裝。他只隱約察覺到對方身上有一層粉色的光芒。
雅克眼中浮現沉思之色,一般來說,伊安絕對接觸不到這種層級的力量。除非他有過某些奇遇。
不過伊安和茉莉都沒有向他求援,說明不會危害到他們的姓名。以他的個性,不會因為好奇就去窺探後輩們的秘密,剛剛的行為不過是為了辨別兩人是否遭受某種詛咒而已。
伊安頓了頓,他不打算把兩位長輩牽扯進這個危險漩渦中,只說:「一點奇遇,河水之靈不是發現了一座遠古文明的遺址嗎,我們在那裡有點收穫。我發現一種符文,可以免於兩界海的雷擊。不過很抱歉,老師,我並不能把這道符文傳授給你們。」
伊安謊話連篇,心中頗為忐忑。但雅克和卡帕斯基於他之前的表現,對他根本毫不懷疑。身為修道會的高階成員,兩人都不缺乏這種不能訴諸於口的秘密,因此也沒在追問。
卡帕斯點點頭,表示理解:「沒關係。」隨後帶著愧疚說,「說起來是老師對不起你。這麼久都沒教過你任何知識。如果你想拜入其他導師門下我可以幫你聯絡。」
她這話並非虛言。儘管她一向示人以冷傲孤僻之相,但實際她對哨兵之殤的騎士們都相當好。不僅經常抽出時間教導各大隊的大隊長們,而且也會照顧騎士們的家人。
不是每個騎士家裡都是貴族或者富裕家庭,因此卡帕斯令人統計了家中有困難的人員,每年都會撥一定數量的食物和錢財幫助他們渡過難關。
在她看來,既然進入哨兵之殤,那就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任何事,任何情況下都要相互扶持,相互幫助,永不放棄。對待弟子當然也是一樣的。
既然伊安跟著她無法學到任何東西,那就應該去讓他跟著巫師學習,這才是正途。她甚至想讓赫克利斯來親自教導伊安,不過她並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巫師,因為這一次在空間戰場中她發現對方的手段很詭異。
伊安臉色一變,還以為自己哪裡引起了對方的不滿,於是有些慌亂的問道:「弟子從沒有這種想法,老
師是哪裡對弟子不滿嗎?請您指出來,我一定改正。」
茉莉也在一旁幫腔,畢竟有導師和沒有導師可是兩種待遇。
卡帕斯當然說:「你很好,我很滿意。只是我覺得我無法教導你,怕耽誤你而已。」
伊安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道:「老師一身所學浩瀚廣博,隨便教一點就足夠我學一輩子了。」
卡帕斯皺眉還沒說話,雅克卻在一旁忍不住了,笑道:「聽你的口氣,你是打算放棄魔法準備去繼承卡帕斯的一身火系鬥氣和槍術?」
「呃!」伊安滿頭黑線,無言以對。
「雅克。」卡帕斯不滿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