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格努斯強掩失落,佯裝冷靜的說:“所以你的最終目標是參加拿破崙陛下的婚禮?”
“是。”
“我就知道。”
“你知道個屁。”嘉寶冷笑著說,“我的目標是刺殺拿破崙.”
“什麼?”
不止是馬格努斯,其他人,包括成默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給震撼到了,張大嘴巴驚愕的看著嘉寶。
“我們這個組織名叫‘路杖’,我就是這個組織的副會長。這一次就是肩負著刺殺拿破崙的任務!”
“啊?”
“‘路杖’是什麼玩意啊?”
除了李容絢,其他人都一頭霧水。
“‘路杖’是路西法的路,‘杖’是指拿破崙七世的標誌——七星元帥權杖。‘路杖’是路西法和拿破崙七世的CP組織名稱!”李容絢解釋道。
“我們組織在全球有三千多萬成員!”嘉寶驕傲的說道。
馬格努斯都被嘉寶這離譜至極的急轉彎給整不會了,臉皺成了苦瓜,“刺殺拿破崙七世?那你們也太極端了吧?”
成默心中先是滿頭問號,轉念又覺得蹊蹺,任何組織能壯大,背後一定有支持者,某種程度上來說,像這種組織的存在,是對他,路西法,存在意義的某種消解,也是某種程度的洗白,畢竟拿破崙七世在公眾面前是非常正面的形象,而他是絕對負面的形象。把他們兩個繫結,就是一種變相的洗白,問題在於誰有這樣的動機。
嘉寶掩著嘴大笑,“開個玩笑而已,你們不會當真吧?我只是準備了噴槍而已,打算在雅典娜的那套‘雲端之羽’婚紗上噴上我們組織的標誌而已!”
馬格努斯無語了須臾,看向了金柱基問道:“你為什麼加入走‘天路’這一組?“
“我?”金柱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你呢?為了拯救那些死去的人?”
馬格努斯說:“我喜歡挑戰,我當時就覺得反正都是死,不如死的轟轟烈烈一點。”
金柱基撓了撓頭,“好吧!我當時就沒有想那麼多。其實我的大腦還在激烈的思考,但一時衝動,身體已經朝你們這邊走了。”他聳了聳肩膀,“那麼多人都看著我,我就想管他呢,反正我不是一個人。”
馬格努斯又看向了李容絢,“喂,李容絢,你又是為了什麼選擇走‘天路’?”
李容絢瞥了兩人一眼,冷淡的說道:“我前天就自殺了一次。是阿寒救了我。”
李容絢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嚇人,除了成默,其他人都被驚得不敢出聲。
過了好一會,金柱基才用沉悶的音調打破了喧囂中的沉寂,“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想不開?”
“很多,很多。”李容絢笑了一下,“但真要面對死亡,倒是想開了,覺得自己太矯情,現在就是有點後悔,後悔以前老是要和媽媽吵架。”
馬格努斯仿似忘記了嘉寶,笑著說道:“幸好我媽媽的兒子夠多。”
“媽媽”這個單詞喚起了所有人都存在的回憶,對於絕大多數人類而言,這是為數不多能夠共通的情感。也許你不能理解在樓下點蠟燭的舔狗,不能理解為了一通電話在大雨中哀嚎的女人,不能理解一群小孩抱著手機揮拳怒吼,不能理解花季少女對著偶像海報傻笑人類在生活這座或富麗堂皇又破敗不堪的高樓大廈中,沿著時間在各自的階梯迴圈往復,哭鬧笑罵彼此無法理解,無法容忍,每個人都是在疲憊中逐漸變得冷漠的住客。不過總有些詞彙,擁有喚醒共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