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也該說說的呀,他不解釋,我們又怎麼了解他在想什麼呢?”
“他解釋了,伱就會甘願放棄你的王子身份,甘願讓你們整個皇族降級為平民嗎?”零號反問。
“王說的有道理。但我覺得王最大的問題還是太高看我們這些人了。”阿迷迪歐苦笑了一聲說,“他以為他給我們的足夠多了,技能、金錢.在這方面他並不吝嗇,可他還是低估了人性的貪婪,技能和金錢怎麼可能滿足我們這些本就富足的人呢?我們需要的是地位啊!是人人敬仰各界尊崇,是能在歷史上留下一席之地的虛名和地位啊!這些本就是我們這些浴血奮戰過的人,應該獲得的,為什麼不拿,要浪費掉呢?”
“什麼浪費掉?阿米迪歐?你難道是說這些香檳嗎?”
法蘭西的地下君王巴巴託斯走了過來,拍了拍阿米迪歐的肩膀,玩笑著說道。
零號和阿迷迪歐回頭,在他們背後,是一圈橢圓形的環形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小吃、甜點和酒類。幾十個魔神環繞著或坐或站,有些還拘謹的穿著黑袍帶著鳥嘴面具,有些則很乾脆的亮出了真身,他們舉著香檳愉快的交談著,偶爾看兩眼大熒幕上的婚禮現場。當然也有不少人,和他們一樣,站在面朝埃菲爾鐵塔的落地窗前,眺望著禮物盒的方向,像是能夠從那道縫隙中,窺見正在滾滾向前的時代。
“OH,當然不是,巴巴託斯大人,我是在說掌控世俗的權柄。”
“那就該舉杯慶祝,慶祝從明天起,我們‘黑死病’將成為全世界最偉大的組織。
“乾杯!”
“乾杯!”
所有的黑死病魔神都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每個人都暢快的喝掉了杯中酒,愉悅的看著電視熒幕上,拿破崙七世踏著紅毯,徐徐向著“七號”走去。
“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唯一障礙就是王的憤怒。”
“我相信王能夠理解,我們這都是為了王著想,‘資訊素計劃’已經被發現了,現在全世界都在嚴查。黑死病的名字現在婦孺皆知,躲藏在陰影中已經不是我們的優勢,我們這個組織就像是藏在房間裡的大象,已無處可藏了,必須走到光明的地方,才能讓普通人理解我們在做什麼,才能把我們的計劃推行下去。”
“王的偉大無需多言!但也不能放任普羅大眾誤解,將我們黑死病打成人類公敵。王和我們為了人類犧牲了這麼多,還要揹負罵名,這不公平!”
“不公平!”
“不公平!”
“把一切交給女媧決策我沒有意見,但我們必須考慮的現實是,女媧需要算力,需要電能,目前伊甸園還撐得住,但隨著電子生物人的增多,我們必須在全世界設立伺服器,這些都不是我們藏在暗處能夠解決的,必須走出來,也必須得到其他組織和國家的配合,大家共同成立一個類似聯合國的組織。這個組織必須以我們黑死病為核心!”
魔神們暢所欲言,直到大熒幕上的拿破崙七世停了下來,和七號一起站到了位於禮物盒下方的舞臺上,他們拿著剪刀,準備新埃菲爾鐵塔的落成剪綵。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虛假的表演,上面的拿破崙七世並非拿破崙七世本人,雅典娜也不是雅典娜本人,卻還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
“來一支?”
杜冷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軟中華”,抖出了一根遞給白寧,又遞給了一旁的克洛特·蓋昂,“這是我們華夏最有名的煙。”
“華子?”克洛特·蓋昂用憋足的中文問。
“對。”杜冷微笑,“華子。”
“華子。”
克洛特·蓋昂重複了一遍,將煙從煙盒裡抽了出來,杜冷立即又將火遞了過來,先是給克洛特·蓋昂點上,再給白寧,最後給自己,三個人坐在人體工學椅上,盯著電視牆開始吞雲吐霧。
電視牆的一側是單向落地玻璃,玻璃窗外是一個工作大廳,大廳內擺滿了電腦和顯示器,每一行辦公桌前都坐滿了穿著歐宇制服的工作人員,大廳的四周站著荷槍實彈的天選者,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裝備鐳射槍或者其他充能槍械,清一色的全部是火藥槍。而在大廳的最前方,則是上百塊螢幕,每一塊螢幕象徵著一個重要地點的監控器,顯示的畫面涵蓋了整個歐宇總部地上以及地下部分、戰神廣場、特洛卡代羅花園和埃菲爾鐵塔。不僅能看到會議室,那裡坐著愛德華大人、劉玉神將、艾爾弗雷德大人、蒙巴頓國王還能看到每一間分配給世界各地權貴的安全屋。
有史以來,地球上的精英從未曾如此的集中過,尤其是昂撒和蜥蜴人精英,今夜幾乎全都在埃菲爾鐵塔下,在塞納河畔,在歐宇總部,在巴黎。
三個躲在主管辦公室的人默默的抽著煙,直到身披猩紅色披風的拿破崙七世沿著紅毯,向禮物盒的下方走。克洛特·蓋昂掐滅了手中的眼,塞進桌子上的菸灰缸,站了起來,有些頹廢的說:“兩位在這裡坐一會,我出去安排一下,準備開啟‘錐形微波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