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道士是個典型的急脾氣,動起手來,五感就自覺關閉。耳朵裡再也聽不見半點雜音。
只見這道士黑著一張鐵面,眼睛都不屑撇劉老闆一下。
他直接一記鞭腿,正中劉老闆太陽穴,只將這毒辣之徒踹出了四五米遠。
那劉老闆身嬌肉貴,哪裡吃得消這一記重腿,只見他在地上掙扎片刻,然後便頃刻昏死過去。
方臉道士三拳兩腳收拾完這個群不入流的碎催。
他甩了甩膀子,跑到自己師哥身邊,吵吵嚷嚷的滿口抱怨。
“這群小子也真是太菜,打的我一點兒都不過癮!”
張宏嵊見狀,無奈的搖搖頭。
嘴上一副嗔怪的語氣,眸子裡卻滿是柔情。
“讓你不要多生事!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下手也太重了些。”
方臉道士扯著嗓子辯駁,他瞪著一雙墨黑的大眼,眉頭處都打起了三個褶,那一道‘懸針劍’便擰的更深了許多。
“還不是他們挑事兒在先,那小子想當街行兇嘞!救人行善,這不是你平日裡總對我說的話嗎?”
張宏嵊無奈地擺擺手,用手指點著自己這頑劣師弟的額頭,一副教育晚輩的語氣。
“你呀你……!”
他只說了這半句,又默默的搖搖頭。
那張宏嵊轉過身,看了看癱倒在地上,脖子上還繫著鐵鏈的我。
他緩緩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身子,安撫我道。
“小兄弟,你可還安好?”
他的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流暢的臉部線條在陽光下襯托的格外俊郎。
我雙手無力的攀上他的腿,掙扎著問他。
“你當真是陰山簿的人?”
他淺笑的點點頭。
“是啊!怎麼了?”
我本來想同他打聽一下,二十一年之前陰山簿發生的慘案,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就在這一剎那,我的腸子忽然如刀絞般的劇痛。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兩個渾身長滿長刺的鐵怪,它們在我的肚子裡來回比武。然後把我的腹部刺穿的腸穿肉爛,鮮血橫流。
豆大的冷汗從我的額頭毛孔中溢位,那股強烈的腹痛,從我的小肚子迅速的四散蔓延。
我整個身軀都疼的又麻又木,就如同在旱地之中被雷電一擊而中。
我的頭腦越來越空,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我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已經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