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真是不敢想象,這黑漢子的飆型體重,究竟是吃糧食吃出來的,還是吃“羊”肉吃出來的?
緊接著便有雜役走進馬圈,他們一人扯著我的一條腿,在滿是糞便的馬圈之內拖行。
我已然放棄所有抵抗,任由他們將我捏圓戳扁。或烹或殺,隨他們去吧。
又有雜役為黑漢子遞上一柄一寸長的鋼刀。這鋼刀吹毛立斷,上面不知解決過多少條慘兮的亡魂。
黑漢子赤著胸膛,他濃黑色的胸毛被晚風吹的左右飄舞。
“給老子拿酒來!”
黑漢子大聲呵斥。
少傾,便有雜役又為他送上一大碗淡紅香醇的高粱酒。
黑漢子咕咚咕咚的喝上兩口大酒,卻如數全部含在口中,並不嚥下。
他雙手高高的舉著鋼刀,然後鼓著圓腮,用力將口中的高粱酒均勻的噴灑在這鋼刀上。
以酒祭刀,這好似一個殺人之前的儀式。
其餘的雜役們將我拖到了黑漢子的面前,他們將我的身軀在院子裡攤開,擺成了一個大字型。
黑漢子拿著鋼刀不停的在我身上來回比量,估計此刻的他在思量,不知是該先劃破我的喉結,還是先割破我的肚皮。
我想,不如直接拿著鋼刀從上而下,魚貫入腹。若能將我一刀斃命,我起碼還可以少承受一些痛苦。
黑漢子已經蓄勢待發,只見他圍著我,啊呀呀的亂叫一番,好像在給自己壯聲勢。
然後,只見他將那柄鋼刀高高舉起,對準我的腹部。
手起刀落,剛要刺入,卻又忽的停下。
“你們這幫狗賊,怎麼可以做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憑空之中,一聲怒吼響徹雲霄。
這聲音混沌粗獷,我自然能認出這是誰來,欒平安。
不知何時,欒平安和張宏嵊竟然出了門又再次折返,就在此刻。他們已然站到了我的面前。
欒平安見到躺在地上,渾身滿是鮮血,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我。
只見他面色悲憤地大聲吼叫。
“你們這一對挫鳥夫妻太不是東西。我師哥把自己全部的積蓄給你們留下,讓你們代為照顧這小兄弟。
你們怎敢昧了良心,圖財害命。”
黑漢子和麻臉惡婆娘看見事情敗露,這兩個人頓時慌了手腳。
麻臉惡婆娘張著大嘴,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