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著腦袋,不好意思道。
“你們沒見過他,他今天剛回陰山簿。他就是咱們節義堂的堂主,張宏嵊。”
我這邊話音剛落,整個房間裡,其餘18個人的眼光紛紛聚向著我。
嚴七崖猛的一下從炕上竄下來,徑直走到我的面前。他的一雙大眼圓怔怔的瞪著我。
“他就是節義堂堂主?就,就剛才送你來的那個小眼睛!不會吧,這麼年輕!”
其餘的新弟子們也衝著我一擁而上。他們一個個興致勃勃的對我發問。
“唉!施現,你跟咱們堂主是啥關係?”
“你們是不是親戚呀?”
“聽說一個月之後還得考核,考核要是不透過,就非得把咱們敢下陰山嗎?”
……
我活了整整17年,還從未有過這麼多人把我緊緊地圍在一處,他們一遍一遍叫著我的名字。叫的不是野種,而是施現。
我的心裡按耐不住的激動,這是我多麼夢寐以求的時刻。
陰山簿,從我今天第一腳踏入陰山山門的那刻起,我的整個心思,便已經歸屬到了這裡。
我不大善言辭,只草草回應了他們幾個問題。
我說。
“張大哥同我講了,陰山簿的弟子不止一個月之後有一次考核。以後每年都會有一回考核。只要綜合成績不達標,都會被趕出陰山的。
”
這18個新入門的弟子,聽見我這麼說,一個個瞬間緊張了起來。
那嚴七崖坐在我的旁邊,他倒是與旁人不同,顯得鬥志昂揚。
“不就是考核嘛,沒什麼可怕的嘞!能選進節義堂的個個都是人尖子。說不定等一個月之後,咱們這十九個通通留下。”
說完,他還極其興奮的用手拍拍我的左腿。
“尤其是咱倆!我各項基礎都是這群新人裡最好的。至於你小子,更不用愁。你跟咱們堂主關係這麼鐵,留下你,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說著,時間已經到了亥時定昏,陰山簿裡傳來了“當,當”的敲梆子聲。
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
“到時辰了,上床睡覺!”
這一群小弟子,紛紛扯開自己身上的衣帶,一個個脫得白花花赤條條,然後滑出溜的全部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