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何,我還沒進門的時候,他們都在有說有笑。
我剛剛推門而入,所有人看到了我。突然一個個都變了臉色,他們有人歪著頭,有人撇著嘴。
還有人故意在我面前重重的摔在茶杯。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呵!都說陰山簿是名門正派。沒想到也是這溜鬚拍馬,走後門兒的地方。
你說說咱們一天一天累死累活的又有什麼用?終歸是比不上有的人會使手段,直接內定。”
“對唄!誰讓咱們沒權沒勢呢?跟堂主又攀不上關係。
咱們要是也有某人的那些本領,每天還裝模作樣的幹什麼?都已經被留了下來,還在咱們面前做什麼戲?”
“哎呀!我看這陰山簿是沒什麼希望了。名門正派也做這些骯髒齷齪的事情,就算留下了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趕明兒考試不合格,我是堅決不強留,第一個拿著揹包走人。”
這群人人云亦云,諷刺的我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可我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他們說的什麼溜鬚拍馬,走後門兒?我之前的確是動過跟張宏嵊走後門兒的心思。可是明明已經被張大哥婉拒。
張大哥千真萬確的像我肯定,我究竟能否留下來,還全要看我自己的實力與否?
嚴七崖實在是看不過這幫人對我冷嘲熱諷的樣子。
他第一個站出來,跟他們周旋道。
“一個個的都管好自己得了,你們要是有真本事。什麼也不用說,明天留下來的自然會是你們。
你們要都是繡花枕頭,就算說的再多,把嘴皮子磨破,該被趕走還是會被趕走!”
其他的弟子們也不給嚴七崖好臉色。
“嚴七崖,你倒是會說話。我們誰不知道你跟施現交好,別看你門門功課都名列前茅。就你的那個出身,是不是走後門,留下的這都是說不定的事兒。”
“對唄!魚找魚,蝦找蝦。手段骯髒的人,自然和手段骯髒的人混在一處。”
嚴七崖生平最不喜歡聽別人討論他的門第。
他氣急了,抬起手就要衝上去和人火拼。
我連忙用身體攔住嚴七崖。
那個說閒話的小子自然也不會怕,他叫谷樹軍,家裡就是濱水縣城數一數二的富商。
按照其他人的話講。像谷樹軍這樣的身份,即便留不在陰山簿,便是回到山下,繼承自家的衣缽,那也是個富甲一方的財主老爺。
可是話又說回來。陰山簿裡這麼多的名門子弟,哪一個是不想留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