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這一覺睡得好,睡出個有情有義的老實人來。”
那人雖然嘴裡說著話,可是身上卻一動不動。
我正在好奇這個男人為何如此神秘,如此淡定。
他卻再次開口。
“施現,過了一下,將我扶下來。”
“誒!”
我得了令,連忙迎上前去。
等我將自己的身軀走近,才發現躺在木頭床上的不是別人,竟是那個手腳筋具斷的大師伯。
我連忙將大師伯扶起,他全身癱瘓,身上沒有半點力氣,就像一個軟乎乎的面口袋,任由我隨意折騰。
我努力拉起他的上身,將他的後背靠在木頭床身後的牆上。然後幫著他把鞋穿上,雙腿盤起。
做完這些,我默默垂著頭。
“大師伯,怎麼是您?”
“哈哈!怎麼不能是我!”
大師伯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可豐富著呢。他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漆黑的瞳孔裡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我小聲呢喃。
“不知道大師伯叫我回來有什麼事情?現在天色都這麼晚了,我怕一會兒,到時候下山不方便。”
我還是將自己心中的隱患說了出來,就我這個腿腳,走夜路不知道有多艱難。下陰山的道路樓梯又多,再一腳踩空,從山上滾了下去,簡直是得不償失。
大師伯繼續笑道。
“誰說你今天晚上還用離開陰山了?”
“怎麼?您想收留我一夜?還是算了,早晚都要離開。多在陰山簿呆一夜,心中難免多增苦悶。”
大師伯搖搖頭。
“你呀你,你這個孩子還真是個實心眼兒。怪不得張宏嵊如此真心待你。”
大師伯說著,衝著門口叫了一聲。
“鵬安,進來吧!把這孩子帶出去,安排到雜役房間。吩咐趙師傅,以後這孩子就交給他,讓他多多擔待一些。”
我根本不明其意,安排到雜役房間,又是什麼趙師傅?又是以後,難不成,這是不準備讓我們離開陰山了?
我雙眼發愣,呆呆的看著大師伯,眸子裡滿是不解。
大師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對我解釋道。
“我亦覺得你是一個好孩子。自從你在今天的考試上寫出張宏嵊三個大字,我便覺得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方才,我又對你進行了試探。從你進屋開始,我便裝作小睡。整整一炷香的時間,你都不會妄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