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陰山簿的生活,終歸是勞苦更多,比不得家中金床玉枕,嬌妻美妾相伴。”
大腦殼聽了我這話,突然提起了精神。
“這你都不知?”
我搖搖頭。
“知什麼呀?”
大腦殼左右探了探頭,看著四下無人,捂著嘴對我神秘兮兮道。
“為了當掌門唄!”
“啥?”
徐虎誠上陰山簿就是為了當掌門!這簡直不可思議!
大腦殼剛想繼續說下去。突然,雜役房門外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突然有個小廝呵著粗氣,推門便闖了進來。
那小廝見到大腦殼,氣喘吁吁的說著。
“哎呦!劉師傅,你怎麼在這兒呀?你可讓我好找。咱們馬廄裡新送來的乾草,昨天全部被雨淋了。今日都沒有了餵馬的草料,馬廄裡那幫兄弟,都等著聽你吩咐呢。你快跟我過去看看吧!”
大腦殼聞言,連忙把手中的半袋兒糖炒栗子堆在我的手裡,然後轉頭對我說道。
“你吃吧,吃完記得把地打掃一下。我這有點兒事兒,去去就回。你今天先好好休息,等明兒一早上我再幫你分配工作。”
他這話音剛落,就被那小廝急急的拉出了雜役房。
話聽到半截,人卻不見了,這可真是擾的人心焦。
現如今,雜役房內只餘下我一人。我鋪好自己的被褥,正好今日考試,除了早上吃了兩個雞蛋以外,還未進過半分食水。
我拿起大腦殼留下的半袋糖炒栗子,嘎嘣嘎嘣在嘴裡嗑了起來。
“呸,呸……!”
這糖炒栗子不知道是多少天之前的,竟然都放到發渣了,咬在嘴上裡,像吃了一口的石灰面子。好在,栗子皮兒還是甜的。
我把這栗子整顆塞進嘴裡,匝吧匝吧皮上的甜味,然後再吐出來,放到袋子之中,準備趕明兒把肉捻成乾粉,熬栗子粥喝。
大腦殼說讓我在雜役房裡等他,可是一直等到黃昏,也不見他回來。
入夜,雜役房中的其他幾個夥計紛紛歸來。這些人好像都是熟臉兒,我在陰山簿修習這一個月以來,對陰山簿之內的弟子,夥計大體也都全部見過。
其中一個年歲最大的老黃,他是負責在陰山簿之內收夜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