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殼看見我的異樣。皺著眉銅連連納罕。
“施現,你這是怎麼了?這兩天,你和老黃一樣,怎麼都好生奇怪。”
我完全聽不進去大腦殼在我耳旁說的話,我只知道立刻閉上自己的雙眼。
然後昏昏沉沉之後。在一睜眼,便又到了那滄臨邑的義莊之內。
今天,又有一個穿著雜役服裝的人,在義莊內等我。
那人見了我,表情異常的興奮。
“施現,兄弟!咱們好久不見。”
我有些錯愕。
“你是……!”
“周瑾堂啊!才幾日不見,你便不記得了?”
這個周謹堂,說自己是與我從小一處長大的兄弟。
他說自己也是個沒爹的娃子,年紀比我長三歲,老孃在街頭擺攤賣糖糕。我倆自幼相識,是光腚子撒尿和泥玩的交情。
周謹堂身高八尺二寸,有把子力氣。十二三歲時便跟著他親孃舅宰牛,便是千斤重的大黃牛,一刀捅進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周謹堂從不含糊。
後來,他娘覺的宰牛的活計不光彩,便拿出體己錢給他買了一個衙役的差事。
周謹堂自當了衙役,穿上這一身官皮,反而襯得越發精神。
也是我倆的緣分,他做了官差,我當了義莊扛屍的。看著差出了八百丈遠,其實倒是總見面。
他們辦差時的死人便往我們義莊送,我們去扛屍時,他們官差也大都在現場。
故此,我和這周謹堂倒是越發的親近,好的便如同是手足兄弟一般。
其實,他說的這些,我自然都是不知道。
我只能應承的點頭含糊著。問他。
“那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謹堂道。
“能有什麼事?不過是今日衙門休息,想尋你陪我一起去喝酒。”
周謹堂剛下公便來找我喝悶酒。老嚴見我們年輕人歲數相仿,便擺擺手給我放了行。
我和周謹堂來到了一間常光顧的小酒館,叫了二斤白酒,一鍋香肉並半碟花生米。
周謹堂先給我倒酒,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你放心。我知道你娘生了惡病,一定要好好治療。若是當真有了意外,你家裡那我一定幫忙照顧。”
原來在滄臨邑的我,竟然還有爹和娘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