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與他辯駁,只故意裝作唉聲嘆氣。
“唉!你拉我去找掌門倒也沒什麼!只不過,你昨日是與他們一口咬定,就是你本人去為掌門兌的洗澡水。
今天突然反口辯駁,只怕咱們那小心眼兒的掌門!再處置我的同時,順帶腳也把你一併趕下了陰山簿。
我倒是沒什麼,在這世上有如浮萍一個,無爹無娘,無兄無妹,無手無足,無親無故。便是下了陰山,趕了出去,大不了討飯過生活。最不濟也就是餓死街頭,做那街巷旁凍死的骨頭。
可是吳哥,我好像聽說,你家裡還有老孃要供養啊……!”
我故意連連嘆氣,像小吳這般人,其實最好拿捏。軟弱無能,膽小怕事。只要隨意地唬他兩句,說他有可能會被趕下陰山,他自然不敢在胡亂多言。
小吳聽了我的話,果真身上瑟瑟發抖。
我佯裝拉著他的手,拽著他便要往徐虎誠房間的方向前行。
“吳哥,千錯萬錯都是兄弟一人的錯。兄弟便一併擔了這責任。我忘,不該因為自己一己私恨,害得哥哥你陪我受苦。
走!咱們這就找掌門說清楚。我一定把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絕對不讓掌門找你的麻煩。絕對不!”
我故意的把“絕對不”三個字說的重重的。
整個陰山簿都知道,徐虎誠是個倔老虎脾氣,還有點兒小心眼兒。
誰能保證他突然之間會抽什麼風,會不會因為一件小事牽連到別人?
更何況,往他洗澡水裡放死老鼠的始作蛹者還是我這個他最不待見的眼中釘。
整個陰山簿誰不知道,就是我這個臭瘸子,把掌門人最寶貴的恭桶給摔得粉碎,並且還在他的院子中與掌門人大打出手,甚至插了徐虎誠的鼻孔,薅了他的頭髮。
小吳聽著我的話,越想越後怕。
連連急忙一把抓住了我。
他顫顫巍巍的對我道。
“那,那個……還是算了吧!”
小吳無論從神情,形態,還是語言都在退縮。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只要我死不承認。咱們拿我也沒轍。
就,就不勞煩兄弟你出面了!只不過下次你再起了這歹心思,可千萬別禍害兄弟我就成。”
“這怎麼成?這豈不是讓哥哥你白白替我受委屈?”
小吳立刻就坡下驢。
“不委屈,不委屈!”
他的嘴唇凍得鐵青,還時不時的搖一搖自己的手腕。想來,他這昨日一整夜被捆住雙手雙腳,扔在馬棚之中凍著,這感覺應是著實的不好受。
我連連安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