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見了幾個小婢子正蹲著石階上擲石子。其中有一個叫梅香的,年芳十五,生的細眉杏眼,頗有幾分姿色。那許成義往日裡便早有意收用她,只是礙於我們老爺看的緊,一直不曾得手。
那日,因為他守靈堂。禁了幾日欲,愈發的如惡狼一般。再看那梅香便更是媚眼如絲。也巧,那梅香今兒穿了一身紫色梅花樣短衣,下配一條墨色長絛裙。蹲在石階上,只不經意露出半寸後腰。那許成義見了,頓時蒙了心竅,也不作聲,只偷偷在梅香身後蹲下,伸出右手,順著後腰處便猛的滑進衣服裡。
那梅香正玩的盡興,不曾注意有人在身後,忽的覺得後身一陣冰涼,只順延到前胸。嚇得頓時一個激靈,跳著腳站了起來,一轉頭,才看見許成義正蹲在地上伸著右手,兩眼含情的笑看她。
這事兒都是常有的,在我們許家早都見怪不怪。
那許成義見梅香只在下首站著,垂了頭,板著面,也不理睬他,便上了趕子去撩撥。
只去梅香身側,聞她頭油香味。
這件事兒正好被我們家老夫人看個正著。我們老夫人重男輕女。最是偏愛大少爺。
他總覺得大少爺混玩兒都是被家裡的下人帶壞了。所以尤其見不得大少爺勾引別的丫鬟。
反正從那之後,我在許家便再也沒有看到過梅香。
聽其他的丫鬟們講,說梅香被我們老夫人杖責20大板,然後丟出了許家,最後慘死街頭了!”
聽到這兒,我止不住心下一陣惡寒。
“你們許家這大少爺也真是的,頑劣不堪,太過不著調了些!最可氣的還是你們家老夫人。怎麼可以這麼嬌慣自己的兒子,甚至罔顧他人的生命。
唉!想來你們這種豪門大院兒,也不是我們這些窮苦人該待的地方。”
玉淵繼續說道。
“我們大少爺還是個善妒的。本來他是許家這一輩裡唯一的男丁。許家的所有家產本應全部歸他所有。
可是我們熬夜深明大義,一心為著家族的生意著想。所以便想要讓我們小姐管理許家的店鋪。這事兒傳到個大少爺的耳中。他便開始使用手段,暗地裡迫害我們家小姐。
起初是今年的六月份。
六月花開正盛,我們小姐素來面板敏感,最碰不得花粉,偏偏大少爺又命花匠在院中植了許些月季,直弄得小姐身子整日犯癢。
一日晌午行飯,廚房說是新宰了十隻羊羔。給各院主子均送了一砂鍋山藥枸杞羊羹湯。
緣是我們大少爺最講究進補,老夫人才吩咐廚房燉些溫補的食材。羊肉雖補,可在許府裡倒算不上好吃食。旁的主子自是嫌棄腥羶,紛賞給下人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