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貢曰:“《詩》雲:‘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
這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嚴七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繼續拷問他。
“第五頁,第六行,第七個字。”
嚴七崖繼續朗朗背誦。
“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於,抑與之與?”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於與?”
我忍不住為其拍手稱快。
“你這,你這……未免也太讓人瞠目結舌!”
嚴七崖驕傲的在我耳旁打了一個響指。
“小子,我發現你最近學的不錯嘛!瞠目結舌,就連成語你都會了好多。看來,我也不能再鬆懈了,免不得將來哪天被你超過,豈不是丟了我們節義堂的臉面。”
我聞言哈哈大笑。
“若是有那麼一天,便就好了……!”
我的志向,不敢言說。因為我深知一個道理,四處言說的志向,往往不能成功。只有悶在心中,苦心修煉,將來才會有出頭的那日。
我和嚴七崖在這邊不時地嘮著嗑。那邊,大腦殼又派飯堂的夥計為我送來了食盒。
今日的菜色真是上好,有木須韭菜,白菜豆腐湯,猴腿兒燉蘑菇,還有一個大號的豉油雞腿,主食是茴香餡兒的包子。
嚴七崖看了我這伙食,豔羨的眼珠子都快要飛出來。
“施現,你這小子到底給大腦殼他們下個什麼符咒,我發現現在的伙食待遇,你簡直比我們堂主他們還要豪奢。”
嚴七崖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夾起那個大號的豉油雞腿。紅潤油亮的雞皮上,緩緩的往下滴著油汪汪的雞油。聞著味道,便是鹹香可口。饞的人口水流下三千尺。
嚴七崖聞著這雞腿的味道,貪婪的伸出自己的舌頭,舔了舔筷子上的油脂。
“哎呀呀!自從上了陰山簿,老子都已經整整小半年沒有見過油腥,平日裡菜湯的那丁點兒油點子,簡直比螞蟻拉的屎還要少。
你這……,哎呦,這麼一個大雞腿兒,你是要趕著過年還是怎的!”
那個送飯的小夥計也是剛上陰山簿不久,據說是大腦殼家的遠房親戚,年紀比我小了半歲。人長得黑瘦暗黃,不過個頭生的高高的,足足有八尺半那麼高。遠遠的看去,就像一根細長的麻桿。
因此,我們都管這個小夥計叫麻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