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文仍舊面無表情地擺擺手,吩咐自己身邊的小弟子,將這田二牛拖出考場。
然後便有兩個小弟子擁上前去,一人架住田二牛的一隻胳膊,便往考場的外圍拖去。
只不過這田二牛身材高大,半個小腿和腳後跟都在地上不停的踐踏,蹬踹。
那兩個小弟子絲毫不留半點情面,面無表情的蘇玉文就如同陰曹地府之中冷麵的十面閻羅。
而這兩個小弟子就是閻王旁邊的牛頭馬面。那田二牛不過是一個蹦的不了幾時的小鬼。任憑他如何的反抗,掙扎。那牛頭馬面是絕對不會同情於他,只不過依照自己的命令,像硬拉一隻牲口一般的將他死死拖出考場的範圍之內。
田二牛的口中,聲嘶力竭的仰天喊著。
“蘇長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那些性平的方子啊!我知道那些沒有大黃的方子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直到田二牛徹底被打出考場,他的嘴裡裡還在不停地喃喃自語。自然,嘟囔著的全部都是瀉火之劑的藥方。
“昇陽散火葛升麻,羌獨防風參芍儕。
生炙二草加姜棗,陽經火鬱發之佳。
清心蓮子石蓮參,地骨柴胡亦茯苓。
芪草麥冬車前子,躁煩消渴及崩淋。
甘露兩地與茵陳,芩枳枇杷石斛論。
甘草二冬平胃熱,桂苓犀角可加均。
清胃散用升麻連,當歸生地牡丹全。
或益石膏平胃熱,口瘡吐衄及牙宣。
……。”
我拍了拍張大哥的肩膀,指了指在遠處暗暗發瘋的田二牛。
“張大哥,這小子不會一時得了失心瘋吧。我瞧他現在這個樣子,癲癲狂狂,瘋瘋蠢蠢。只怕他是一時悲憤蒙了心眼兒,再將自己的大腦堵住,徹底成了一個痴傻之人,那你說他還考這丹鼎司是為了什麼?豈不是得不償失麼!”
張大哥回過身看了看田二牛,也忍不住連連嘆息。
“唉!這在往年都是常有的事兒。有些弟子們因為考試不透過,一時受了刺激,瘋傻的也有,痴呆的也有,一時痰迷心竅,一口氣兒背過去的也有。
還有那當場吐血的,詛咒發願的。總之,千人千樣。每年一百多個考丹鼎司的人,能夠入選的不過只有那麼兩三人。
其餘的一百多人,皆是陪考。其中便會有不少因受不了刺激情緒失控。這還只是丹鼎司的考場。
那考符籙司的,考的是抓鬼除邪,把冤鬼妖魔喚出來,結果沒有真本事敵對,死在鬼邪手下的也不計其數。
考珎墓司,每次殞命在墓穴之中的人,那白骨皆是可以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