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何三觀又悲憤去世,這件事情的結果只能作罷。
那個始作俑者都二正被剝奪了考試的資格,最後扭送到有關機構,估計這輩子是會把牢底坐穿。
而國金剛,同樣因為那年幫助何三觀作弊,同樣被剝奪了考試的資格,只不過只剝奪了他一年的考試資格,允許他三年之後再次考取丹鼎司。
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就是因為那何三觀臨死之前噴了國金剛一臉的鮮血,並且詛咒他永生考不入丹鼎司。
從那以後,國金剛就落下了疾病,身上彷彿真的有詛咒纏身一般,每次在第一次考試考《湯頭歌訣》之時,便會吞吞吐吐,說不出內容。
一次是如此,兩次同樣是如此。最後就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整整18年。他連續考了六次丹鼎司,哪次都沒有透過第一門的考試。
今年這更甚,直接在考場之中打磕巴,直道閉過氣去。”
張大哥講說完這一切,我也不得不暗暗的為國金剛感到惋惜。
當年的事件,國金剛不得不說他沒有錯,他本不應該大包大攬,幫這何三觀開這藥方。可是,為了至交好友,這國金剛也倒算得上是仗義。
只不過,讓一個腌臢小人壞了計劃,只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味藥材,一味五靈脂。不知不覺之間,卻牽連進去了多少條人命。
那得了重病的十三四歲姑娘,死的實在太過悽慘。渾身鮮血流盡,抽搐痙攣,慘痛而亡。
悲憤不已的何三觀,認為自己被兄弟好友背叛,並且同時失去了考取丹鼎司的資格,只恨的自己口出詛咒,吐血而亡。
始作俑者都二正雖然最後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只不過連累這國金剛,整整18年再也沒有辦法透過丹鼎司的第一關考核。這件事情發展至此,還真的是讓人不得不惋惜,哀嘆。
我滿腹狐疑地詢問張大哥道。
“張大哥,你說那國金剛每逢考試必定不過,是因為那詛咒的原因嗎?
難不成那何三觀真的在自己死後把自己化成了冤魂,每天常伴國金剛的左右,然後詛咒與他!”
我想大抵不會是如此,如果何三觀的鬼魂還在國金剛的身側,那他早該知曉這事情的原委,早該知曉國金剛也不過是受了牽連,真正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他便不會把自己所有的怨恨依舊加持在國金剛的身上。可是為何,那國金剛會從那以後落下這麼一個病根。
倘若在平時,開藥方,背《湯頭歌訣》,診病救人自然不在話下。可是一到考場,一到丹鼎司的考核,甚至會激動,緊張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張大哥輕輕拿起了手邊的筷子,然後在桌子上點了一點。
“定然不是什麼詛咒的原因,我想,大抵應該是心理作用吧!國金剛因為那日何三觀烙在他臉頰上的鮮血,得了一場類似於癲狂般的重病。
從那以後,那場重病就在他的心中紮根生芽。他自己的心中堅定的認為,自己定然會如同何三觀詛咒的那樣,永遠考不過丹鼎司,所以才一直每到緊要關頭,便緊張到失語,甚至閉過氣去。
一個人的表病好治,裡病可就缺不好治。這就是世人常說的心病難醫。
皮肉外表一些常見病症,可以透過吃藥,針灸來加以治療。可是一個人如果得了心病的話,如果心裡的那個疙瘩一直解不開,那麼這個心病就會常年伴隨,甚至會跟隨病人一生一世。
每年,每月,每日,每時,每刻,無時無刻不在心中反覆痛苦的折磨著他。一個人如果真的在心裡落下重大病根,這輩子可真的就壞了呦!”
我和張大哥一邊在感嘆著國金剛的事情。
那邊嚴七崖和欒平安兩個人,已經將整整一大盆的豬肉燉粉條如數吃了個乾淨。
這兩個人愜意的抹著自己油汪汪的嘴唇,然後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隨意的將手中的筷子置於桌面之上,抻著懶腰,摸著自己大腹便便的小肚,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