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弟子收到了糕點,心裡滿心歡喜。
“現哥,我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曾經聽掌門提起過一嘴,說是要去什麼陝北吧!”
“陝北!”
這地方我還真的是不熟悉,畢竟我一輩子都在山裡長大,陰山簿已然是我到達的最遠的地方,這次可以出遠門兒,我還是頗有一些期待。
我又問。
“那你知不知道這次一起共都去多少個人?去的都有誰?”
那個小弟子撓撓自己的後腦勺。
“額!節義堂的張堂主帶隊,好像一共要去二十多個人呢!有一些是節義堂的弟子,也有幾個體格健壯的雜役!不過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壯壯實實,就跟要集體去碼頭扛大包一樣。”
我這才想起前幾天夜裡,張大哥曾經對我說的話。
他說,過一陣子可能會出一個任務,然後會向掌門申請帶我一起去,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只不過是一些體力活。
看來,張大哥是想帶我去見世面。我的心中萬分欣喜,緊接著又把滿滿一袋子的芝麻鹽兒鞋底酥全部塞進了這個小弟子的手中。
“拿回去慢慢吃!”
我興致勃勃的把這個小弟子打發走,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行囊。陝北這個地方應該是路途遙遠。
我想,張大哥這回一定會帶上欒平安,畢竟欒平安老家就是在那個地方。他天天無數次的跟我們反覆唸叨自己的家鄉,唸叨家鄉的羊肉臊子面,還有那滿山遍野的風土沙石,以及一座一座的窯洞。
以及他的家鄉林水原那莊嚴巍峨的祠堂,和他身為林水原大族長的父親。
還有他那個風韻貌美,踮著小腳,做的一手好麵條兒的二姐。
想來,那應該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我連夜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拿個兩身乾淨體面的衣服,還有三雙厚底布鞋。此次出發路途遙遠,首先要把腳上的東西帶舒適了!
之前聽欒平安提起過,他們家鄉那種地方缺水,有水便有財。因此,我還要趕緊準備幾個灌滿水的水葫蘆,免得路上口乾舌燥,折了自己的財運。
這一整個晚上,我興奮的久久不能入眠。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背好自己的行裝,隨即便有一個小雜役來接替我的崗位。
“現哥,聽說你要出遠門兒,這是我們幾雜役因為你合夥準備的!”
我能跟著張大哥一起出任務,這件事情幾乎在一夜之間就成了陰山簿的大新聞。
雖說這次下山,也有幾個雜役共同跟隨,不過其中竟然會有我,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新鮮事兒。
整個陰山簿的人,誰不知道我和掌門有仇。我把掌門的院子裡倒了一地的屎尿,還光明正大的跟他撕打在一起,薅著他的頭髮,大聲叫他徐五憋。
就因為上次那個事情,至今為止,陰山簿裡還是會有許多弟子,私下裡偷偷的叫掌門徐五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