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姑娘了!”
少頃,只見有一個老漢顫顫悠悠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那老漢大約50出頭的年紀,穿了一身土黃色的搭褂兒,下身是一條翠綠色的緊腿褲子。
這老漢腿腳和我一樣,有些不大好。左手拄著一隻磨得圓滑的木拐,身材微胖,臉龐上卻是萬分的憔悴。
見到我們,然後連忙有氣無力的寒暄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年歲大了,行動多有不便,讓幾位爺們兒等候多時!”
張大哥連忙回應,“沒關係!”
那老漢一看,自家門口站著二十多個壯漢子,突然之間臉色有些為難。
“哎呦!我們家屋院雖多,但是恐怕騰不出來太多的地方,讓你們這群人全部住下。這樣吧,在我們家裡只能留下四個人,其餘的我帶你們到村子裡的別戶人家下榻!不知道是否可行?”
張大哥連忙再次鞠躬施禮。
“那就有勞老先生了!”
那老先生讓站在最前頭的,我和張大哥一個馬車裡的幾個人進了他們家的院子,然後又拄著柺杖,帶著我們陰山簿的其餘弟子雜役們,一家一家的去借宿。
我們這幾個人站在老漢家的院子裡,屋裡剛才那個應話的女人也不吭聲,仍然緊緊地關著房門。
張大哥對我們幾人說。
“稍安勿躁,只需站在院子裡等待,不要胡亂的肆意東瞧西逛。”
又過了一大段時間,那老漢一個人拄著柺杖緩緩地回來,然後見到站在院子裡的我們四個人,連忙跟我們寒暄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讓幾位兄弟久等了!我這房子裡除了我以外,其餘全部都是女眷。所以多有不便,幾位兄弟跟我這邊來,我引你們到廂房住下!”
我們幾個人聽老漢的話,然後揹著自己的行囊,跟誰那老漢一起去了他們家的廂房。
老漢顫顫悠悠的從褲腰上解下房門的鑰匙,然後開啟廂房的大門,引我們進入房間內。
這件廂房好像是一個新房,那木頭的窗門上還貼著大紅的雙喜窗花。屋子裡的擺設也全部都是成雙成對,一床豔紅的鴛鴦花被,一對兒漂亮的紅色搪瓷缸子。還有兩方小小的紅色木凳。
那土炕上的衣櫃,傢俱,看起來也全部都是剛打了不久。
郝大興這個人最藏不住話,直接好奇的問老漢道。
“大爺兒,這好像是間新房嘞!您家裡是不是剛娶了新媳婦兒呀!”
這老漢聞言忽的沉默起來,良久,才狠狠的嘆了一口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