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哥讓欒平安照顧好郝大興,然後帶著我匆匆下車,每個馬車挨個檢視。
我們把所有人員搬下馬車,總共出門的26個弟子雜役,現在跟郝大興有著同樣症狀的人已經有了12個,馬上就要過半。
他們的症狀大體相同,都是嘔吐不止,把腸胃裡的所有食物全部吐出來之後,便開始反酸水。等到酸水,膽汁都吐完了,然後就開始乾嘔,雙腿抽筋兒。最嚴重的,整個人都跟著抽了起來,已經抽的眼睛翻白,口吐白沫,就如同得個羊癲瘋一般!
張大哥心急如焚,卻依舊淡定的為每個人診脈。只見張大哥越為他們診脈,神情便變得越慌亂。
“張大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變得越發擔心,害怕起來!便是水土不服,也不該這麼多的人同樣如此。更何況我們下個陰山,只不過才走了整整一天,最遠走不出20裡地去,水土又哪裡會有太大的差異呢!
張大哥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眉頭緊鎖。
“他們……他們的脈搏全部沒有任何問題,這,這好像是中毒呢?”
“中毒!”
這簡直不敢想象。忽然之間,我的腦海裡突然回憶起了一件事情。
我急忙對張大哥道。
“張大哥,我昨天晚上在那村莊裡,提著水壺去老漢的房門口,向他詢問可不可以燒熱水時,只聽見他屋子裡傳出兩個人的對話。
是那老漢和他閨女的。
只聽聞那老漢的閨女說,說他娘和大嫂子也是嘔吐不止,吃了十幾副藥都不見好,怕是命不久矣呀!”
就在我說完這些話,其他車馬上的弟子也紛紛開口。
“我們住的那戶人家也是,家裡只有兄弟二人,哥哥面色土黃,弟弟躺在床上臥病不起。症狀也是嘔吐不止,都已經到了咳血吐血的地步,他哥哥一直在哭,說弟弟恐怕撐不過這幾天了!”
“我們住的那戶,屋主是個老婆子,帶個六七歲的小娃娃。那小娃娃已經奄奄一息,老婆子昨天晚上也吐了兩次……。”
“還有我們住的那家,死的就剩一個老光棍兒,一個人在院子裡面給自己訂棺材呢!那一夜都是錘子敲在棺材板子上的聲音,嚇得我們根本就沒有睡好覺……!”
……
張大哥這才恍然大悟。
“咱們昨天晚上住的那個村莊,必然有問題!”
“會不會是瘟疫?”
不知是誰在人群之中提了一嘴,便頓時搞得人心慌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