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好漢沒好妻,賴漢娶花枝。
嚴大黑終究還是被那楊寡婦捏的死死的,甚至這種拿捏嚴大黑還是甘之如飴。
就在我逃離上西村的時候,楊寡婦和嚴大黑的兒子已經長到了八歲,兩個人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儼然成了我們上西村的富戶。
我一邊吃著口中的大骨頭,一邊不自覺地便想起了這些在上西村的往事。
等待將口中的骨肉全部嚼爛,然後所有人便把骨頭聚在了一起,今天晚上的任務只有一個,抓狗。
轉眼便是深夜,我拿著這些骨頭放到了封家村村尾的一片廢墟中,那裡附近便是封家村的亂葬崗,尤其是最近這半年的時間,村裡的人染了怪病,無緣無故的死去。
一開始是新墳疊著舊墳,到後來死的村民實在太多,索性連墳也不備了,只隨便在死人的身上裹上一塊兒破草蓆,然後往墳堆兒裡面隨意的一丟。
這個時期就連活人的性命都保不住,誰還有心情去顧念那些死人。
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一片廢墟便是平時野狗成群出沒的地方。
臨穎前,我和欒平安將雙手用白布包裹好。將渾身上下捂的嚴嚴實實,完全不留一絲一毫給野狗攻陷的陣地。
我們二人拎著吃剩下的大骨頭走到這片地方。
我將裝著大骨頭的布口袋開啟,將布口袋裡面的東西全部灑在了前面的廢墟碎石頭上。
這塊廢墟較為偏僻,今晚的夜色又黑。放眼望去黑漆漆一片,只有零星鼓起的幾個小墳包旁邊閃著幽幽的藍光,我們管其稱之為鬼火。今晚這樣暗淡的天色,就著幽藍的鬼火,顯著格外的陰森和恐怖。
我挽著欒平安的胳膊,將半個身子藏在他的身後。
“欒大哥!這裡怎麼這麼可怕呀!陰冷陰冷的。”
欒大哥連忙安撫我。
“不會的,這不有我在呢。大抵不都是一些墳包和死人,死人有什麼可怕的?還會比活人更可怕嗎?”
欒平安一本正經道。
“我們堂主之前總是教導我,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鬼怪,是人心。”
我打趣道。
“看樣子你還真是聽張大哥的話!不過好在,我也最最信奉張大哥。”
忽的,周圍突然出現一些響動。
我膽戰心驚的貼得欒平安更緊。
就在前方不遠處,離地幾厘米的位置,忽然閃出一些暗綠色的光芒。
“那是什麼?是鬼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