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子心腸如此的黑,因為他偷東西被我抓到而記恨於我。現在竟然到處散播謠言汙衊我的妻子。這樣的人,一定要用原上的家法處置,然後將他綁了扭送至官府,順便趕出我們原上去!”
當時欒平安的大哥還沒有繼任大族長,他說要開祠堂,用家法這種事情,原上的人也不敢擅自做主。
只好去請求那這個躺在床上得了瘧疾的大族長,也就是欒平安的父親。
欒平安的父親一直是個穩重仁厚的人,他這一輩子辦事秉公處理,頗具民心。他這大族長當的行的正坐的直,因此原上的人全部信奉於他。
當有人對這個穩重敦厚的大族長說起,說有一個偷兒汙衊她的兒媳婦兒與自己有染,要不要開祠堂用族法處置那個滿嘴胡沁的賣貨郎時。欒平安的父親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心虛了。
兒媳婦兒肚子裡的子嗣,是他這輩子心中唯一的傷疤。他這一輩子自認為從未做過什麼虧心事,對待圓上的每一個村民都是那樣的仁厚寬待。他秉承著自己的菩薩心腸,行事如此多年。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為了女人肚子裡還沒有出生的那一個孩子,欒平安的父親生平第一次去汙衊一個人。
他承認了自己兒子口中所說的話,他一口咬定那個賣貨郎只不過是一個行為不端的偷兒。
那個偷兒遣到了自己的家中偷竊不成,面對自己家中心生怨恨,然後編出這樣駭人聽聞的閒話來汙衊自己家兒媳婦兒的清白。
既然大族長已經證實那個賣貨郎的身份,原上的百姓對這個“偷奸耍滑,辱人清白,且手腳不乾淨”的窮小子是沒有半點容忍之心。
那一場別開生面的祠堂家法,就在欒平安大哥的主持下進行。
這個賣貨郎被原上的百姓捆在祠堂中一顆碩大的黃楊樹上。然後由欒平安的四弟銅疙瘩親自執法。
對於嫂子肚子裡子嗣的問題,銅疙瘩其實並不知情。他只當這賣貨郎真的是一個滿口胡沁汙衊自己嫂子的放蕩子,因此下手尤其的狠重。
林水原的家法,是一根上面全部長滿了倒鉤的胡桃藤。欒平安大哥對這個賣貨郎的怨恨,讓他直接賞了賣貨郎整整200下胡桃藤。
銅疙瘩開始實刑,只見他一下一下,拿著滿是倒鉤的胡桃藤抽打在賣貨郎的身上,一下都沒有手軟。
賣貨郎起初自然是不服,他便開始放肆的說著自己和那個女人的姦情,詳細的講述上兩個人的細節,如何眉來眼去,怎樣的對話。
講述那日回孃家的獨輪驢車,講述女人孃家的位置,講述女人的音容笑貌,還有兩個人之間的私密事體己話。
他說的越詳細,原上的百姓便愈加的議論紛紛。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在祠堂裡外切切私語。
“啊呀!那天我好像真的看見欒家的大兒媳婦兒一個人在夜晚乘著一輛獨輪驢車,然後回孃家去。”
“我看這一男一女竟然是有姦情,要不然咋能說的那麼詳述嘞!”
“我之前好像還聽說大族長去神醫家看病,那神醫說他們家兒媳婦兒沒有病,不生娃娃的病出在自家的男丁身上嘞!”
……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越隱瞞便越加的隱瞞不住。
原上百姓的風言風語,那個賣貨郎的滿口胡沁讓這件事情的真相表現的越來越加明顯。
甚至就連實行家法的銅疙瘩,心裡面都膽怯了起來。
銅疙瘩一手拿著核桃藤,一邊萬分心虛的回過頭問自己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