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欒平安,張大哥,郝大興分為一組。本來張大哥帶我到這裡沒有準備讓我進行下墓勘探任務,給我定的標準就是讓我做後勤。
直到切切實實的來到林水原上,才發現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後勤工作可做。我們每天的服裝有珎墓司統一分發,並且全部都是一次性的,穿完一回就要扔掉。
而我們每天的飯食也是有珎墓司的人員指定伙食,然後付錢給原上的百姓,讓其幫忙做。
我們飯食的標準簡單而省事,多肉質,少水分。這樣可以保證我們在下墓的期間有足夠的能量,並且儘量的減少如廁次數。
並且下墓的任務並不是很繁重,只要精細,有耐心便可。於是,張大哥特意批准,我也跟著他們一起下墓實行任務。
我們四個人被分為一個小組,是第七組。這次林水原上的墓穴搬運任務一共有四十多個小組。其中除了三組是由珎墓司的人員組成,剩下的我們四簿之中均有弟子被抽調。
就如同我們今天睡的這個窩棚,裡面攏共睡了20個壯漢。是從第六組到第十組的人員。
這裡面有我們陰山簿的人,也有邙山簿,閭山簿,還有一組珎墓司的前輩,因此這個窩棚里人員混雜,我們並不是都十分熟悉。
這時,一個男聲在窩棚裡響起。說是覺得長夜漫漫,要為我們講個故事。
這個聲音對於我而言是十分的陌生,卻也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句話一出,立刻便有其他的聲音來來應和。
“講吧!就當打發時間!”
那個男聲便慢悠悠的道。
“我的老家是湖之北的,就在我們村上,有婦女張氏,懷孕四年而不生。肚子一直停留在懷孕五月後的樣子。並且腹部不定時絞痛,嚴重時,甚至大口吐血,血色發黑。
久而久之,氣虛體弱,長年臥在床。
但最令人惶恐的是她飯量不減,不亞於健碩農夫的胃口。
村中流言,張氏定是生活不檢點,遭致報應。肚裡懷著某種恐怖的髒東西,要除掉才行。
可無論鄉野赤腳醫生,還是城鎮大夫,診斷都顯示張氏肚子肯定是個嬰兒,並且生命體徵良好。她應該患了某種怪病。
但哪怕丈夫磕頭磕出血痂,妻子張氏的怪病無人能治。
彼此相愛的夫妻倆只能相擁垂淚。
直到聽聞德高望重的李道長雲遊至此,丈夫連夜登門拜訪。半帶絕望半帶哭泣的跪求道長相助。
道長心知蹊蹺。
一見孕婦,道長便感到一股強烈的邪魔之氣從孕婦的肚子溢位。他取出開眼符文,燒成灰燼撒入沸水,然後抹上雙目,這才把孕婦肚裡看個真切。
“不好,”道長說:“她這是被嬰鬼附身!”
丈夫心中一緊,但仍畢恭畢敬的聽著。
“這種鬼怪以嬰幼兒精血為食,不會傷其性命。等到一定修為,便直接寄生於孕婦身上。嬰兒每長一分,它便吸食一分。”
“這,這怎麼辦……請問道長,如何去除這害人妖物?”
道長長嘆:“除去此鬼不難,貧道只需用浸過雄黃酒的桃木劍刺入她胎中引爆煞氣即可,但母子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