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村裡有個老初家,他家的姑娘長得格外清秀,一直是知青點兒裡餓狼們意淫的主要物件。可這姑娘偏偏也被賀建國迷了心竅,時常偷偷地到地頭上去看賀建國幹活。
對此,賀建國心知肚明,有時遠遠的對他打個口哨,羞得那姑娘紅著臉“噔噔噔”掉頭就跑。接著,賀建國就哈哈一陣放肆的大笑,然後得意地瞟一遍周圍的其他幹活兒的年輕人,心裡面美滋滋的。
賀建國一直想把這個叫春娟的姑娘搞到手,可惜他家裡管得嚴,賀建國根本沒法接近他。賀建國沒少動歪腦筋,可惜都沒能得逞。看得到卻吃不到嘴的肉總是讓人眼饞,賀建國天天祈禱老天爺給他個下手的機會。
終於,有一天賀建國在地裡幹完活,遠遠瞥見春娟從他家地裡一個人往家走。
賀建國一見機會來,立馬跟在春娟屁股後面,遠遠綴著,跟了一路。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賀建國“噌噌”跑上去從後面抱住了春娟。春娟先是吃了一驚,險些大叫出來,後一看到抱住自己的人是賀建國,身子立馬就變得軟綿綿的,臉上發燙,提不起反抗的勁兒來。
賀建國摟著春娟,甜言蜜語了一番,然後在春娟嬌嫩的臉蛋兒上用力親了幾口。
春娟羞得滿臉通紅,半推半就地掙扎著,就在賀建國要得寸進尺時,春娟才像個受了驚嚇的小獸一般掙脫了出來,紅著臉跑了。
賀建國在路邊咂咂嘴,看著初家姑娘漸遠的背影,罵了句,“真他媽帶勁兒!”
就這樣,兩個人算是搭上了線。日復一日,在茂密的玉米地裡親熱,時間長了也就不再是摟摟腰、摸摸手那麼簡單了。再後來就是初家姑娘發現自己懷了孕,嚇得他急忙找到賀建國,哭著問怎麼辦?
賀建國假模假式的安慰了他幾句,賭咒發誓說會娶他。初家姑娘信以為真,歡天喜地就回家去了。
沒過幾天,懷孕的事兒被家裡人發現,本來還想隱瞞的他經不住家裡人的逼問,就把賀建國招了出來。於是就有了之後的初家逼婚,賀建國逃跑的事兒。
賀建國跑了。老初家的人找遍了青石村的每個角落,都找不見人,初家開始時不時傳來低沉的哭聲。
春捲的爹看著閨女日漸隆起的肚子,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只能一天天的悶頭抽菸。三個月後,另外兩家的姑娘與勞動點兒的兩個男人一同成了親。那天青石熱鬧極了,到處都是敲鑼打鼓的聲音,鞭炮聲響遍了整個青石。
可這天初家卻房門緊閉,不聲不響。第二天一早,春娟他娘發現春娟在自己的房間裡上吊自殺了。
春娟的爹小半輩子就只有一兒一女,兒子還在襁褓中吃奶,女兒就這麼沒了,他承受不住內心的傷痛,不久也跟著春娟走了。至此,老初家就剩下了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春娟和他爹的墳就建在村東邊的那片空地上。偶爾有上地幹活的村裡人路過這爺倆兒的墳,都會感嘆兩聲或是惡狠狠地咒罵兩句賀建國。
村裡人都說他不得好死。可是村裡人誰也沒想到,這句話竟然在不久之後就應驗了,而應驗這句話的地點就是春娟和他爹的墳前。
春娟死後大約半年的一天,村裡有個叫葛誠的早起去地裡幹活,走到村東頭的時候,遠遠地看到空地那邊好像是擺放了什麼東西。
好奇心驅使著葛誠走近了空地,這一看不要緊,駭得他毛骨悚然。哪裡是擺的什麼東西!是一個被分成了好幾段的人被擺在初家父女的墳前,那人的腦袋像個供品似的擺在墳頭,眼睛瞪得死死的,臉色都已經是蠟黃色,應該是已經死了挺長時間了。
葛誠看了一眼,就嚇得魂不附體,也沒敢再仔細端詳,轉身就往村子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