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門兒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肚子便就大了起來,然後請八寶村的郎中過來一請脈,趙小碗果然身懷六甲,並且十有八九是個兒子。
這對於一把年紀的劉老爺來說可算是從天而降的大好事。他本來就喜歡趙小婉年輕漂亮,現如今,這個年輕的小丫頭又為自己懷了身孕,他簡直是要把這個小女人捧在了自己的手心兒中,每天當做自己親祖宗一般供著。
劉老爺聽說孕婦吃蛇肉對孕婦的身體和肚子裡的胎兒都有好處。於是,便每天去市場上買現成的野味兒,然後讓自己家的廚子每天為自己的小老婆燉上一大鍋蛇肉羹。
讓這趙小碗可以好生的將補。可是誰能想到,就是因為那天趙小婉在自己的房門外發現了一條小白蛇,然後命府中的下人將這條白蛇打死,吃進了肚子。
在她吃下那白蛇蛇肉的兩天之後。竟然在一天夜裡離奇的失蹤了。而他的房間裡有著許多莫名的血跡,最最古怪的事情就是她的床底下有一雙原本並不屬於她的紅色繡花鞋。
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八寶村裡的人都說,趙小婉吃的這條白蛇,一定就是當年破舊房屋裡的那個鬼魂化作的白蛇。
因為她冒犯了鬼神,所以肉身就被鬼魂奪走,然後只留下了一雙繡花鞋。
但是八寶村的那個傳聞,畢竟是多年之前沸沸揚揚,不知道是從誰的口中傳出來的!更不知道那個故事是真是假。
所以現如今畢竟不能因為一個故事,就將趙小婉的失蹤定義為鬼魂作祟。
“他們說我的小碗自己跑了,可我知道,我的女兒不會白白丟下我一個人的。他們說我的女兒是被鬼魂害死,那根本就是瞎扯淡!就是他們,他們一定是把我的小碗害死了。”
那趙守禾伸出乾枯的雙手不停地摩挲著兩隻淚眼,語氣嗚咽道:“已經幾個月了。一點訊息都沒有,去報官也無人理會,說是本案千頭萬緒,一時不好處理。便是死了也得有個屍體吖,我活了半輩子,眼看半截身子入了土,怎麼能讓我白髮人再去送黑髮人。”
朱不二聞言,見那趙守禾著實可憐。便把此事應承了下來。
我和張大哥還有郝大興以及那個豬大人回到金先生處時,那個挺著大肚子的金先生不知怎的竟發了脾氣。幾個辦公人員和那個一把年紀的文書連大氣兒都不敢喘,整個鹿城政府辦公室好像一個活生生的悶熱蒸籠。
“金先生這又是怎麼了?”郝大興回來的路上順路買了一屜包子,還不忘調侃一番。
“這金先生脾氣真是臭呵!他一打雷,整個鹿城都得跟著下雨。”
“多少年了,我們領導他老人家真是難得的為了公事操心。”那個上了年紀的老學究文書也跟著打科。
“聽說上面分配下來賑災的銀兩,到了地方都不夠數,差的太多。以至於餓死了不少災民,上頭正開罪此事呢!”
我們也不懂官府的這些公務,我只知道十官九貪。
從前就聽我娘說過,我娘剛出生的那個年代,但凡是鬧個災荒,官府發出個說要開倉放梁的檄文。多半是雷聲大雨點兒小,頂多是設一兩個粥棚裝裝樣子,那幫當官兒的自己都還沒吃飽呢,怎麼會讓老百姓填飽肚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因為連年的饑荒,我娘才會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賣掉,結果把自己一輩子搞得那麼苦。
我才懶得管這麼多閒事,現如今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填飽肚子最重要。我給朱不二和張大哥留了兩個包子,茄子肉餡兒的。剩下的我全部和郝大興自己分吃了。
這包子是郝大興特意拐了兩個街才去買到,咬一口包子,溢位滿滿的一嘴油脂,味道相當不錯。
“你嚐嚐,是不是比咱們陰山簿的飯堂做的包子好吃?咱們飯堂的大腦殼也真是的,還號稱是祖傳的廚子呢!做菜能打死賣鹽的。”
不時,我和郝大興兩個人吃飽喝足,便回房午睡。常言說的好,人是越待越懶,越吃越饞。
我和郝大興這次自打下山出任務,尤其是到了那個林水原上,每天在欒家睡的是高床軟枕,吃的是山珍海味。整個人便愈發的懶散了。
不止吃魚嫌腥,吃肉嫌臭。現在我和郝大興二人每日不在被窩裡躺上整整六個時辰,便渾身難受。
我和郝大興二人回房後,劉府的人派下人給朱大人和張大哥送來了那個失蹤的趙小婉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