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
“多餘的人呢?”
韓乎乎一驚。他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把許絳的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求道士出手相助。
道士沉默不語。
韓乎乎說:“只要能把她降服,必有重謝。”
道士沉吟了片刻,說:“帶我去看看。”
在路上,道士眯著眼睛,一言不發。距離韓乎乎家還有半里路,他停下來,抽了抽鼻子,臉色越來越陰沉。
韓乎乎心裡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道士掐著手指頭,沒說話。過了很長時間,他還是沒說話。
韓乎乎沉不住氣了:“她是不是不好對付?”
道士伸手製止了他,繼續掐手指。又過了很長時間,他的眼睛裡那種超脫的智慧一下子不見了,顯得十分恐慌。他低聲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韓乎乎的心一下掉進了冰窟,他拉住道士,說:“你幫我想個辦法。”
道士嘆了口氣:“我不是她的對手。”
“她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個痴情的女子,一個枉死的孤魂。”
“有兩個那東西?”
“不,只有一個。生前,她是一個痴情的女子。死後,她是一個枉死的孤魂。”
韓乎乎沒說話。
道士想了想,問:“你是不是辜負過她?”
“是。去年,我和她有過一段露水姻緣,然後我就走了。”
這句話似乎一下驗證了某種推測,道士絕望地嘆了口氣。
“她真的已經死了?”韓乎乎顫顫地問。
“對。”
“什麼時候死的?”
道士掐指一算,說:“清明節是她的頭七。”
韓乎乎傻傻地聽著。
道士接著說:“塵世間,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某個人的頭七,只有清明節是個例外。死在清明節前七天的人,死後會變成惡鬼,害那些害過它的人。”
韓乎乎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