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具血屍全身的面板像是被完全剝去了一樣,全部的血管都裸露在外,肌肉組織已經萎縮,只有骨架和已經發黑的器官在支撐著。
由於我剛剛在逃亡的時候將自己的揹包掉在了機關裡,所以現在不得不拿起張大哥僅剩的揹包和武器。
血屍剛一出現,就直接撲向二師伯,尖利的骨指握成拳頭狠狠地向二師伯的左臉砸下。二師伯見狀急忙抬起左邊的假肢阻擋,卻被一骨拳砸碎。由於沒有了阻擋,骨拳如入無人之境,用力地砸在了二師伯的右臉,留下了一個血口子,鮮血不斷地流了下來。
二師伯被擊中後,順勢向一旁滾去。我抓住中間的空隙,抄起工兵鏟拍在了血屍的頭上。血屍應聲倒地,再爬起來時,抬起自己的右臂將我甩飛了出去。血屍的力道極大,直接將我摔到了楊牧的身旁。
匆忙聞,我發現血屍在拍飛自己的那一刻,灰色的眼角竟然流著淚水。難道血屍還有眼淚?正準備思索此間的深意,我突然發現血靈蟲竟然不斷地從張大哥體內爬了出來,然後一隻只地鑽入血屍體內。
血屍接受了血靈蟲的補給後,再次變得生猛起來,將二師伯逼在了墓室的一角。看樣子,是準備來一個甕中捉鱉。說來也奇怪,血屍自打出現後,就一直追著二師伯打,像是與二師伯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摔倒在地的我,側身看張大哥乾癟的身體還在不斷地起伏,心想畢竟是血脈同胞,就決定給他一個痛快。
看到二師伯的情況非常不樂觀,我就將工兵鏟插入楊牧的心口,拔出後迅速奔向血屍,準備將血屍引到別處。但沒想到,工兵鏟離開張大哥的一剎那,血屍竟然張開雙臂仰天大嘯,叫聲極其豪邁。就好像即將發生的事並不是死亡,而是一種解脫。
叫完後,血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攤血水。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跑到角落拉起二師伯,問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二師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了。
“快跑!,‘聽到喊話,二師伯才發現已經死了的張大哥屍體正不停地在蠕動,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跑出來一樣。
伴隨著”嘶“的一聲,我們看到張大哥將自己的整個面板完整地褪下了,整個人裸露在外,失去了面板的遮掩,顯得十分恐怖。
看張大哥成為了另一具血屍後,我拉起二師伯就向通道跑去。奔跑的途中,我也十分疑惑為什麼張大哥成為血屍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好像接替了剛剛那具血屍的使命一樣?
原以為自己能和二師伯逃過血屍的魔爪,但誰承想,成為血屍的張大哥速度奇快,不一會兒就追到了他們身後,抬起粘滿鮮肉的骨拳,向我的背後砸去。
因為要保護六叔不受傷害,我只能忍痛接下這一拳。然而這一拳的力度極大,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期,被這一拳打得向前跌了出去,正好撞在了跑在前面的二師伯身上。二師伯一個趔趄,兩個人接連栽倒在地。
血屍看到這一幕,反而不再攻擊,而是站在原處閉上通紅的雙眼默不作聲。我本以為是血屍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是張大哥的意識清醒了過來,要放自己和二師伯一條生路。
但沒一會兒,他就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逗笑了。因為從血屍的肌肉下鑽出了一隻只血靈蟲,正不斷地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