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倫小姐,他說的是真的。那位是rsa南方局的臨時負責人……而且,你剛才幾槍都沒打中他,就算再開槍恐怕也打不死他。”
“哎呀呀,這麼早說出來就不好玩了。”
潛入者解開了隱形魔法。黛妮卡一驚,槍掉在了地下。眼前這個帶著眼鏡的男子,居然是垂直站在牆上的!
她剛才用槍一直指著的,只是他手中拿著的一個小圓盾而已。剛才她用棉被所罩住的,也只是他故意扮演出來的假象。
“我說過我們現在的魔法師小姐絕對是值得依賴的吧,艾薩克?”
“如果我沒有提早用這個魔法,大概現在就該呼叫杰特表叔來幫忙治療了。看年紀最多二十歲,她怎麼會有這種經驗?”
戴眼鏡的男子說著走上了天花板,倒立著觀察著整個房間。他的身上穿著深藍色的掩蔽服,帶著一符銀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
黛妮卡低下頭,發覺自己還只穿著內衣,面上一紅,急忙縮回床上抓起褥子遮掩住身體更衣被子已經被燒掉了。她感覺受到了愚弄,略帶不滿地問道:“測試?夜襲?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修蘭探頭看了看走廊確認無人後帶上了門,壓低了聲音。
“r是‘royal’。s是‘security’。a是‘y’。也就是說……”
“……皇家安全部?”黛妮卡拼了一下,終於明白過來。
在屋脊山脈以西的大地上,有且只有一個皇家。“綿延不斷之血”,“天賦王權之系”,四分之一已知世界的共主——
***
一種難以抑制的荒謬感湧進腦海,她的眉毛糾結起來,有些難堪地笑著。她喜歡自由和小動物,討厭權力和政治;但討厭的東西總是在悄然無息間摸進她的臥室,將她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糟。更多的疑問如潮水般湧現出來。
“為什麼你們不在我加入的時候就說明一切?你們這些特工連別人的背景都不調查的嗎?”
“因為那時情況緊急。在我們初次見面的那天晚上,安全部南方局幾乎整個覆滅了,局長失蹤,副局長被叛軍挾裹。我們是在一陣慌亂中逃出城去的,等打算重新聯絡的時候,所有的接頭線索幾乎都斷了,而我們這幾個人如果沒有掩護的話又實在太顯眼——然後我們遇到了你。”修蘭躬身向她道歉,“直到現在才有時間說明,對不起。”
“而我就是被臨時派來主持南方局的。身為帝國臣民,總是會有些意外的任務……”眼鏡男補充道,“我本人的正職是個魔法學者,最近在做關於重力和光學方面的研究,現在只是給安全部打工而已。”
發覺對方並不知道她父親的事情,黛妮卡鬆了口氣:“如果這樣的話,你們這些該死的特工也還都欠我一個自我介紹吧。”
“其實我們並不都是特工。我的真實身份是近衛騎士團首席,修蘭.馮.迪拉蒙子爵(。派克是安全部本土局的,我也不太清楚他的真名。大叔的真名是杰特.牛頓(,是十二名紅衣主教之一……順便說一句,你面前的這位是他的侄子。”
“艾薩克.牛頓(。我很高興認識你,女士。”
眼鏡男猛地從天花板上墜下來,翻了個身,穩穩地站在地板上。黛妮卡望了這個發言充滿自戀的男人一眼,往被子裡面縮了縮,繼續問:“那麼我們的僱主納姆洛克小姐呢?”
其實在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差不多猜到了答案。
“僱主這句話可沒說錯。你可以把她的姓氏反拼一下。”修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