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四區方向的地下水道,昨晚已經緊急佈設了zha藥和偵測網,隨時可以起爆。城牆附近的護城河水量充足,所有出入口都有部隊把守。她現在沒穿軍裝,是魔法物品供應商的身份,混不進去的。”
耐門斜了自己的老師一眼:“這個身份該不會是您……”
扎爾特擺了擺手,辯解道:“我又不知道她滿心想著逃出城去啊。今天早上她跟著我出來,說自己已經想通了,也得到了你和父親的諒解,我才讓她幫我運藥水的。運完了她就進城了。”
“您拿了多少訂單啊?”
“狂戰士藥水的訂單,我有四分之一。爆破藥水需求量比較大,我有三千樽的合約。”
扎爾特看起來不想多談,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大概能猜到她最後會選哪條路。你們還記得吧,我給你們講過,倫尼有一組地下通路的結構和下水道不一樣,沒有可以控制的出入口,如果危險的時候可以從那裡逃生。”
耐門立刻想起來了:“沒有可以控制的出入口的隧道……您是說,帝國藏金隧道?可是,沒有人知道藏金隧道的所有出入口啊。”
帝國藏金隧道,是共和國政府歷史上一個出名的笑話。在第二次自由戰爭結束的時候,為了償還高昂的戰爭公債,執政黨和在野黨在政策上產生了巨大的分歧。執政黨提出要加稅來解決公債問題,在野黨則提出要發掘“大革命時期被貴族埋藏的隱藏黃金”來解決財政赤字。令人驚訝的是,在野黨在大選中大獲全勝,於是轟轟烈烈的“帝國藏金挖掘計劃”便展開了。這一挖掘持續了三年,將倫尼地下的下水道面積擴充了一倍,但最終一無所獲。這段黑歷史瓦解了在野黨,也粉碎了第一個兩黨系統,從而讓聯邦政治進入了首個混亂期。
扎爾特用手指在地圖上畫了個大大的圈:“沒錯,這些隧道經過七八十年的閒置,出口幾乎都已經坍塌不能使用了,自由軍也覺得無論是一般人還是敵方大部隊都不可能使用這些隧道——不過,我不記得我有把你們兩個教成那麼沒用的人啊。”
耐門還有個問題沒有想通:“可是,當年挖了那麼多的隧道,我該選擇哪個入口——”
“想想他們挖這些隧道的動機。在哪裡找到被掩埋的入口的機率最大?”
耐門使勁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犯傻了。要挖掘帝國藏金,自然是從倫尼大公爵府邸出發。倫尼大圖書館。”
他還落後兩個小時。這點時間,還不夠黛妮卡疏通地道呢。
少年忙不迭地站起身來,點頭表示感謝,“非常感謝您的意見。我出發了。”
扎爾特老師舉起手來,攔住了他:“稍等一下。你那枚卓越章,能借我看一下嗎?”
耐門摘下了勳章,交給了老師。扎爾特·佛蘭從口袋裡掏出單片眼鏡,端詳著上面的迴路和構造,口中還嘖嘖讚歎著:“用料慷慨,結構精細,真是了不起的傑作。給你這樣的普通法師用,說實話有點可惜了,還不如給個勇猛計程車兵呢。”
耐門的臉色又是一紅:“老師!”
“哦,我只是說這枚勳章給你用,不能發揮它完整地效果而已。讓我來試試看。”扎爾特說著,從胸前摘下自己的鐵徽,用手指按在卓越勳章背後的一處凹槽上,嘴裡念著咒語。片刻後,那鐵徽發出一陣白光,竟然已經溶解在了勳章上。
“我時常想,要是我真是個傳說中的大魔法師,可能對你和黛妮卡更有幫助。不過,這枚鐵徽應該也有能發揮些作用。”扎爾特重新把勳章掛回年輕上尉的胸前,“說來奇怪,這福利院裡這麼多小鬼,好像還只有你們兩個有魔法天賦。”
“這枚徽章的作用是?”耐門問到,“卓越章的效果是啟動極強的速度或者極強的防禦,您的這枚鐵徽是……”
“你們不是老問我,為什麼保留著鐵徽,不去更換更高階的魔法師證明?那是因為我的研究成果都在上面。我在帝國時的專業,就是附魔師。如果你真的受到會致命的攻擊,這個徽章可以發動一段時間的絕對隔絕效果,任何攻擊都不能穿透你的護身圈。我本來是為了從帝國逃亡才製作的,也是該把它送給你的時候了。”
耐門的眼眶有點溼潤了:“謝謝你,老師。”
扎爾特·佛蘭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去吧,我的徒弟。去證明你對得起你胸前那塊勳章吧。”
他又向自己的徒弟敬了個軍禮。這一次是認真的。
耐門·索萊頓從另外一側的樓梯離開,回到了第二道城牆內。再往前,就是倫尼的中心了。他還落後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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