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西岸公會已經擅自擴充到了兩千學徒。”
“他們和市議會里的掌權者以及警備隊好像都達成了諒解。”
就算是盜賊,三位女性同伴也忍不住一直在嘰嘰喳喳,就像正常的十多歲少女一樣……
但話說回來,什麼才是“正常”呢?
她腦海裡所謂的“正常”,真的存在嗎?
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雖然知識和分析能力異常的充足,可一絲記憶都沒有。
“說起來,沒看到魔法分會呢。”
“當然沒有了啊。全公會幾千人,也只有幾個有徽章的法師。”
“出身光明正大的法師可以從政,可以參加法師協會,可以開業,可以參軍……誰想做犯法的事情啊。”
“啊,抱歉,不是說‘白絲’你啦。”
雖然是犯罪的中心,但這裡也是被文明世界拋棄的人們聚集的場所。
一股突如其來的衝動湧上心頭。
“那你們覺得,如果我想從事‘教授魔法給協會成員’的主業,符合公會規章嗎?”
“這個倒是沒有禁止,不過大家不可能付得起錢的。法師培訓不是要投入幾年時間和數以千計的學費的嗎?”
“不會收那麼多的。你們知道有個東西叫‘魔網’嗎?”
“好像聽街頭開業教授魔法的法師叫喚過……”
“那是可以讓大家更輕鬆學會魔法的東西——不,應該說是教授大家學習魔法的方法的東西。”
如果對工作不滿意,只要創造屬於自己的新的工作就好了。
她並沒有意識到這種想法在這個時代有多麼的超前。
(V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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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六六年十月二十日午後
英特雷共和國相位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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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半天的戰鬥,城裡的槍聲漸漸稀落下來。
港口的條石上灑滿了星星點點的赤色斑點,彷彿下過一場血雨。
勝利者的輔兵隊拖走了屍體,隨軍法師引來海水沖掉了血跡,參謀們在碼頭的倉庫群中建立了自己的指揮部。
如小山般的物資從城裡運到碼頭,堆積在獨立憲兵團的臨時指揮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