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封很長的求助信。
我很慶幸,法官十分有耐心的把它讀完了。
當我解釋說這場恩怨之所以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並非是我的責任時,這引起了法官和陪審團的好奇心。我跟她們談起蕭陌然,以及他為了拿到錢不擇手段折磨我的犯罪事實,說的是如此悲慘,連我自己都快哭了。
他們最終根據已知資訊推斷出真相那就是我所轉給蕭陌然的每一筆錢都是在被逼的狀態下完成的,而我也最終承認蕭陌然就是一個變態。
幸運的是,這次法官和陪審團都沒有像上次一樣,嘲笑我,斥責我,取而代之的是,我告訴她們關於蕭家的事情,關於她們多麼期待我去死,並且痛苦的活著,以及我的丈夫是如何從一個人演變成一個變態的過程。我跟她們說了我住的房子是冬天潮溼夏天漏雨的,屋子裡最暖和的時候才14度,我因懼怕寒冷,在網上買了取暖器,卻因費電,而遭到了蕭陌然母親和他本人的責怪,就這樣,我被要求每個月的電費都由我自己來承擔。我接受了他們善意的要求,在我離開之前,蕭家的電費一直都是由我來出的,因為如果我不出的話,他們會選擇把我和取暖器一同丟出去。
聽了我的這段表述之後,法官看了看時間,將近兩點了,這個時候的蕭陌然應該在上班,因此她向我徵求了我的手機,撥打了蕭陌然的號碼。
這一刻,屋子裡出奇的安靜,大家都在等著我口中的殺人狂魔發出的第一句聲音,然後電話並沒有被接通。
事情並沒有得到解決,我沮喪的嘆了口氣,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好自己的包,便離開了。
我打電話給我的律師。
“你好,周律師,我是仇雨曦。”
“哦,你還好嗎?官司怎麼樣?”
“我能說實話嗎?此刻我的感覺糟糕極了,因為被告的缺席和拒接電話,我被迫迎來了二審,這對我而言,無疑不是一個壞訊息,我想問問你,我該怎麼辦,我知道突然給您打電話沒有得到您的許可,這實在是一個沒有禮貌的行為,但是,請原諒我,我真的快要死掉了。”
“不,沒關係,我正在和一個朋友探討,但她剛剛走了,你要冷靜,因為像被告這種人真的是不足為奇,你知道剛剛我的朋友和我說什麼嗎?原告與被告於2016年確定戀愛關係,2017年5月3日按當地風俗舉行結婚儀式,2017年10月25日生育兒子,2018年6月原告用其父母陪嫁款在柘城縣城投資經營一家服裝店,2018年12月27日在柘城縣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
婚後被告染上賭博惡習,每週打牌一至二次。2018年,原告曾因生氣把婚前嫁妝拉回孃家,一個月後雙方和好。2019年8月7日,被告在牌場打牌被其母親找到,被告認為是原告告知的並在電話中辱罵原告。
2019年8月13日,在原告經營的服裝店內,雙方再次發生矛盾,被告對原告進行毆打,因被告把門鎖上,原告從二樓跳下,造成原告身體多處損傷,骨盆骨折椎體骨折,經鑑定原告左眼部損傷構成輕傷一級,雙下肢截癱。2020年7月7日被告因涉嫌故意傷害犯罪,已被柘城縣人民檢察院起訴至法院,現羈押於柘城縣看守所。”
“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很不幸,那最後結果怎麼樣?”
“最終,在經過河南省柘城縣人民法院的判決後,劉女士與其丈夫竇某某成功離婚。根據判決書顯示,女兒判給了劉女士撫養,而竇某某則需要在10日內付清女兒的撫養費用。”他大笑著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