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雨曦,下週一給錢,你同意不?”
“如果他說到做到,我沒問題。”
“那你能說話算數不,別再拖了啊,你拖來拖去,回頭她不還得找你嗎?”
蕭陌然半推半就的答應了法官和我,承諾下週一一定會給錢。
十分鐘後,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他發來的恐嚇資訊:“仇雨曦,你想了斷,就是這樣的了斷嗎?你為什麼還不刪除?誰也不認識誰,你為什麼還沒完沒了,週一如果你再不刪除我所有資訊,你放心,你一分錢也得不到,我也會報警的。”
我被嚇壞了,告訴他,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不要再為了一點錢往我身上安任何子虛烏有的罪名了,我受夠了。
就這樣過了兩天,整個週末我都籠罩在對方的陰影裡不能自拔,我害怕,害怕蕭陌然的姐姐、家人和他上下串通一氣,聯起手來要害我,我害怕到了週一,他們不接法官電話,我害怕到了週一,他告訴法官,我就是不欠她錢,我一分錢都不會給她,你讓她告去吧,別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就報警抓她,說她敲詐,看到時候誰舒服。然後法官就會根據對方這樣的態度,撒手不管,勸我撤訴,等待我的將是無盡的煎熬與折磨,我這一輩子都要活在他的陰影裡,無法開始新的生活。
終於,週一到了。
法官再次拿著我的手機撥通了那個怪物的電話。
我盯著法官手上的手機不放,好奇他會如何回答法官的問題!
畢竟‘欠錢不還,還企圖殺人滅口’這樣的事情不是誰都能做的出來的!
血色從我的臉上褪去,讓我那本就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更加蒼白。
我低垂著眼眉,在法官的追問中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電話那邊會如何回答。
電話那邊以上班,沒時間為由,想要逃避法官的追問,可誰知,法官絲毫不給他一絲顏面,並且追問的更加厲害!
諸如:“咱們上次不都說好的嗎?你怎麼又變卦呢?一個大男人,這麼不守信用呢?”
“大家都挺忙的,誰有那時間總這麼陪你玩啊?”
“我現在要結案,我結案書都打出來了,你能不能快點給錢啊,不要一直浪費我的時間好不好,我忙著呢!”
“……”等等。
蕭陌然被法官的話逼的節節敗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於是他隨便找了個理由,藉口忙著,就匆匆把電話結束通話。
此刻,我心知肚明,他結束通話電話是要和他那位能幹的姐姐蕭巖,也就是這場悲劇的幕後黑手商量如何對付眼前的局面。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蕭陌然一直沒有打通我的電話······
等待的過程中,我不斷地四處張望,整個屋子裡的陳設,以此來壓制內心當中的不安。
法庭房間只有教室那麼大,我坐的位置是兩張木凳,是留給原告及其旁聽人員的,而在我的正對面,則是被告坐的位置。房間的另一端是法庭的審判長,她坐在高背椅上,身前放著一張橡木桌子,她的頭上吊著一張三合板製作的國徽,法庭牆壁的顏色都是白色的。
此時的被告席,空無一人,我也著實鬆了一口氣,因為如果他來了,我想以我的脾氣,我一定會抽他一耳光,跟這種人真的是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