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等著瞧著大夫人已經命人將楚樂秀綁起來的時候,二夫人才有所驚覺一般:“大姐這是……怎麼突然就變了臉了?!”
大夫人可沒有功夫和二夫人解釋什麼,反而是緩緩走近了二夫人,第一次在二夫人的面前如此強勢:“你與其有時間猜測我為何變了臉,倒不如去仔細想想怎麼和老爺解釋。老爺這些日子對你可很是不滿,說將這家裡頭的權柄交給你,也終究是錯了的。你好生想想吧,與其管六丫頭的閒事,倒是不如管好自己才是!”
說這話的時候,大夫人甚至還對著二夫人冷笑一聲。
二夫人在愣神之間,大夫人也對那家丁們道:“走,帶著六丫頭去找老爺!”
家丁們平日裡雖然都聽二夫人的,但在大夫人如此氣勢面前,是大氣兒都不敢出了。
月滿也忙跟在了大夫人的腳步後頭,一直到離開祠堂的時候,回頭還瞧著二夫人在那兒愣愣地站著,似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回都被她“踩在腳下”的大夫人,怎麼就突然這麼有了氣勢!
而此時此刻,楚源也正在書房之中,和楚泉秘密商議著什麼事情。
聽到了外頭的吵鬧聲,他便從書房裡頭走了出來:“吵什麼吵?!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六丫頭被綁著呢?”
倒也不必大夫人說什麼,楚樂秀看到了楚源,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前來:“爹爹,爹爹要為女兒做主啊!世子殿下和女兒兩心相悅,是不可能說要迎娶女兒為側妃的!他許給了女兒正妃之位,一定是有人嫉妒女兒,所以才要坑害女兒啊!”
“啪——”
然而此時此刻,楚源看著楚樂秀的眼中,卻是再也沒有了從前的疼愛。剩下的只是煩躁,只是不耐。
他甚至毫不留情地一個巴掌,便落在了楚樂秀的臉上:“不知廉恥的東西,你還有臉說?!”
楚樂秀被這一個巴掌打倒在地,大夫人也只是瞥了她一眼,才上前對楚源道:“老爺,若六丫頭只是在祠堂安心反省,我自不會叫人綁了她。不過她砸了祠堂的供奉,好在祖宗牌位沒事,否則的話,你我便是我萬死也不能叫祖宗原諒了!”
每個家中的宗祠,都是最最重要的地方了。
聽聞楚樂秀竟然砸了祖宗祠堂,楚源即刻之間,便是額角的青筋暴起:“什麼?!六丫頭砸了祖宗祠堂?!”
他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踹在了楚樂秀的身上:“你是不是要反了天了?!”
而後才對身後人怒吼道:“周姨娘呢?!二夫人呢?!讓她們過來,看看這些年她們到底養了一個什麼樣的好女兒!我帶著泉兒在外頭拼命,她們就是這樣給我安頓我這個家的嗎?!”
二夫人也進了院子,看到楚源發了脾氣,即刻就上前來。
卻有小廝對楚源道:“周姨娘方才派人過來傳話,說是她身子不適,已經起不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