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苦笑了起來,這確實是事實。
“此外,金錢肯定無法滿足他的慾望。”
“你是說……”
“按照傳統,他沒有繼承權,納伊夫王儲就是傳統,即‘老人政治’的代表,因此只要納伊夫坐上王位,瓦利德所能保住也就只是現在的一切。如果他想有更大的作為,比如在沙特政府謀求一官半職,提高在王室裡的地位,就要改變傳統。顯然,穆罕默德王子跟他有共同目的。”
“也就是說,他是穆罕默德的天然盟友。”
羅清點了點頭,說道:“只可惜,他在王室的地位並不高,就算擁有數百億家產,也很難在政治、軍事上支援穆罕默德。就拿幾年前贈送賓利轎車那件事來說,獲得饋贈的一百名飛行員會感謝王室,卻不會記住出錢的王子。至少在外人眼裡,不管瓦利德做了什麼,都是代表沙特王室。”
王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羅清的意思。
“只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
“如果穆罕默德打算拿軍備採購做文章,那就肯定不是一億美元的小訂單。”王棟揉了揉額頭,又說道,“不出所料的話,另外五家應標的公司肯定做出了類似的判斷,盯上了沙特陸軍換裝的大訂單。幾十億美元的大買賣,沒有哪家公司會主動放棄。看起來,這次的事情真不簡單。”
“你就沒想過?”
王棟看了羅清一眼,羅清說的不是競標的事情,而是要不要藉此機會向穆罕默德王子表明立場。
“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機會。”羅清知道王棟還在猶豫。“不說穆罕默德,只要得到瓦利德的支援,獲得他的投資,我們就能在幾年內成為軍火巨頭,至少在槍械領域獲得足夠的話語權。”
“前提是,穆罕默德能坐上王位。”
“那就幫他坐上王位。”
王棟苦笑著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們是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大不了,輸光老本,我們從頭開始。哪怕搞砸了,我們也能逃走。以我們的能力,你還擔心有人能夠對付我們?”
“沒有這麼簡單。”
羅清翻了下白眼,她本來就是急性子。
王棟沒多做解釋,他知道羅清的德行,不過是一時的氣話。
逃走自然沒問題,從頭開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其他人呢?
這個機會是穆沙拉夫爭取來的,還有下一次嗎?
王棟不是在擔心什麼,而是覺得應該小心謹慎,不能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