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死到臨頭,或者是拼了全力卻依舊輸了,他會大笑。
只是,此刻高緯的笑是痛快的笑,是譏諷的笑,似乎嘲諷李文憲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也沒等將他怎麼樣。高陶仙見高緯如此,頓時眉頭皺了一下。
不但高陶仙,就連完全佔據上風的李文憲,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赤金見高緯笑的如此癲狂,立即說道,“高緯,都死到臨頭,你竟然還有心情笑。你還有什麼可得意的。如果齊王下不去手,不如讓我代勞吧。”
赤金說話間,手中的鞭子就要朝著高緯揮去。
“你最好想清楚。”高緯見赤金如此,立即抬頭高傲的說道,“有些解藥,可是隻有我有。若是我死的,有人……可是要陪葬……”
高緯說話間,緩緩的看向高陶仙等人。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
“啊!”等高緯的目光落到白團子身上,白團子突然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跌倒在了地上。
高陶仙一見白團子有事,立即把他抱在懷裡,驚慌的說道,“阿福,你怎麼了,阿福!”
就在此刻,白團子全身竟然泛起了一層黃色東西。
銀月離著白團子最近,他一看白團子這樣,立即怒火高漲的對高緯說道,“高緯,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竟然對一個小娃子用天刑草,你最好把解藥拿出來,否則……”
銀月說話間,已經縱身過去,把高緯提到了手中。
若非需要解藥,銀月早將高緯給弄死了。
天刑草,雖然看起來像是一種草藥名,但是,卻是由很多種草藥構成。而且,各種藥草的不同組合,需要不同的解藥來配置。因為涉及到一百零八種藥草。所以,除了研製毒藥的人,其他人根本就很難弄出解藥。
最重要的是,天刑草發作的很快,根本就不會給人研究解藥的時間。
天刑草的大名,眾人是聽說的,所以,銀月此番一提,眾人頓時一驚。然後,擔憂的看向白團子。
赤金見高緯竟然留了一手,還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立即大罵的說道,“高緯,虧你還是前朝的太子,竟然做出如此沒品的事,對一個孩子下藥,這種事傳出去,不怕讓天下恥笑嗎?”
“恥笑?”高緯聽赤金如此說,立即冷哼的說道,“難道,齊王攻陷我軍營的手段,多麼的光明正大嗎?還有,雖然長了個小孩子的樣,這個白團子哪裡像個白團子,他剛才殺林琦的樣子,可完全沒有半點小孩子的樣!最重要的是……”
頓了一下後,高緯有些惡狠狠的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好像看到有些人心疼的樣子。齊王,你現在心疼嗎?”
高緯說話間,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李文憲。
李文憲雖素來對白團子冷漠,但是,此刻,他如何能不心疼。那是他的兒子,是他心愛人的孩子,冰山王爺如此能不心疼!
心疼不止有李文憲!
銀月見高緯竟然耍嘴皮子,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高緯的腹部,然後,語氣兇狠的說道,“高緯,你最好交出解藥,否則,我會讓你以你最不願意的方式死去!”
“哈哈!”雖然命被銀月握在手中,但高緯卻像是一點都介意。
高緯見銀月如此威脅,竟然無所謂的說道,“難道,我,怕死?”
對於喜歡死亡親近的變態來說,死亡是另外一種活著的方式。
有些人害怕疼,害怕死亡,但是高緯卻喜歡疼,卻喜歡死亡。
“你!”銀月見高緯竟然像是要迎接死亡的盛宴,竟然完全不被威脅,竟然狠狠的給了他一拳,然後用想要抽他筋的眼神看著他。
銀月的重傷對高緯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