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婉便下了車,一眼看到站在車邊的韓經年。
明明雲淡風輕似天上仙,可又好像因為是天上仙,而氣勢太過逼人冷清,叫呂婉明明離得好些遠,都覺得心裡怕得要死。
戰戰兢兢地行了個禮,連忙轉身跑了。
韓經年朝旁點點頭,蘇木撇了下嘴,跟了過去。
韓經年這才掀開車簾,進了車內。
抬眼,就見夏晚安靠在那裡,朝他笑。
明眸皓齒,嬌豔動人。
若暖春的光,頃刻就驅散了他周身籠罩的冬日的寒意。
他垂了下眸,坐到她對面,看到她搭在膝蓋上的手腕上,露出的那截佛珠。
眸光一軟。
道,“殿下今日出宮,是來散心麼?”
夏晚安彎了彎唇,“國師明知故問哦?”
韓經年一頓,抬眼,就對上她不掩笑意的眼睛。
又見她櫻唇微啟,“明明都偷偷地在我身後安排了人,國師還能不知道我為何出宮麼?”
說話的時候,露出內裡一排整齊的貝齒。
韓經年眼神微動,隨後持起袖中念珠,緩聲道,“護衛之人不過顧全殿下安危,並不會探聽殿下隱私事務。”
夏晚安歪頭,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又笑了,“真的麼?”
韓經年沒說話。
夏晚安自然知曉他是個從不會騙人的性子,可看他這副正兒八經的模樣,就忍不住逗他。
“可我不喜歡有人跟著我呢!國師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私自安排人跟著我,是不是不太妥當呀?我好歹是個公主,還不是您的什麼人吧?”
這話說得!
跟故意勾引他有什麼分別?
什麼叫‘不是您的什麼人’?
難道成了什麼人,就能怎麼樣了麼?
夏晚安心裡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忍不住想去看韓經年是什麼樣子。
果然看他的神情開始從震驚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