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安閉眼。
忽然,車外傳來白芷問聲,“殿下,可要回宮了?”
兩人瞬間一滯。
夏晚安猛地回神,一下瞪眼,看著面前不過寸毫的俊美大臉。
韓經年垂眸,對上那雙驚慌漂亮的眼睛。
握住的手指慢慢鬆開,片刻後,坐了回去,又看了眼夏晚安,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馬車這才緩緩動了起來。
車外,韓經年看著緩緩離去的馬車,眸光晦澀。
方才那一刻夏晚安的話,終是叫他明白,自己是個多麼卑劣的人。
不想讓她看出自己的兇殘,便只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去將她強行捆綁在自己身邊。
分明知曉,與他在一起後,她將會面對的,是更加兇惡的險境與困苦。
卻還是抵不過心魔。
說是想給她最周全的保護,實則,不過是他的一腔私慾。
想佔有,想侵犯,想全部獨吞。
在知曉她同是重生而來後,他便再放不了手了。
她如今,還以為他是從前那個蠢透頂的和尚,才會這般親近於他。
那以後呢?
若知曉,他亦是重生歸來,早已走在了一片枯骨堆砌的血路上時,她還會歡喜這樣的他麼?
只有將她綁在身邊,讓她成了他的人後。
她才會,才會……無法逃離去吧……
“師父。”
元三從後面走過來,將披風搭在他的肩膀上,“秦先生那邊,見到聯絡人了。”
韓經年點頭,剛要說話,忽然低頭,重重地咳嗽起來。
元三一驚。
低頭,就看韓經年咳出了一口血。
頓時變色,“師父!您又動了內氣?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