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倒也可以,不過我家裡沒有吃的了。”
“知道知道,我們並不是為了找吃的來的。”
“難道你們有吃的?”
“那倒是沒有,不過我們找到了一些零食,就這樣堅持了幾天。”
“零食?那東西可不管用的,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要活下去,得吃肉。”蔡先生瞪大了他的眼睛,悄悄的說道。
“這個蔡先生怎麼感覺腦袋不大靈光的樣子?”胡蝶在後面拉著陸仁甲的衣角小聲的說。
蔡先生老瞟向他的脖子,讓她有種莫名的恐懼。
“你們不用緊張,我開個玩笑而已。”蔡先生又嬉皮笑臉的說道。
可是他剛剛的神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叫蔡振華,是一個屠夫,就是你們所說的殺豬的。哦,對了。你們應該在食堂見過我,我大多數時候在後廚,但是有時候在也學校的食堂的前堂幫忙打飯,嗯,那是學生太多,忙不開的時候,學生如果打飯的時候遇到我,那就是他們的幸運了,因為我一般都會多給一兩塊紅燒肉。所以他們排隊的時候更喜歡排我的那個視窗。”
“哦哦哦,我好像聽說過你,好像有個外號,叫“千手人屠”?”周安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
“明明只有兩個手,為什麼叫千手人屠?”裴舞並不理解中文的博大精深。
“你想錯了,千手並不是一千個手,而是說一千個首級,當然這個首級是豬的首級,也就是豬頭。”
“哦哦哦,蔡先生您殺過一千頭豬?”
“一千頭?不止了,我殺了二十年的豬,怕是一萬頭都不止了……”蔡先生回憶著說道。
“怎麼可能殺了這麼多?吹牛吧?”裴舞明顯不信。
講到殺豬的時候,蔡先生似乎突然來了興致,也放下了戒備。
“有的有的,你隨便算算。咱們學校為了學生的飲食健康,都是挑生豬直接來宰殺的,咱們學校有兩三千人,幾乎每天要宰兩三頭豬,除去寒暑假,我在學校一年下來估計就要宰殺七八百頭豬,當然,這還不算外面的,有時候我還出門幫別人殺豬,賺點外快……尤其是過年過節的時候,一天二十來頭也是正常的…….”
“這麼一算,你一年算一千頭,二十年下來估計殺了兩萬頭豬吧!”周安掰著手指計算。
“也沒有那麼多,十幾年前的時候,那時候可能一天也就殺一頭豬,有時候幾天都沒有豬殺。”
“這麼說來,你這個千首人屠,確實實至名歸。”
“熟能生巧,熟能生巧。如果不是沒有水的話,我給你們倒杯茶。”
“哦哦哦,沒關系,我們坐坐就走,坐坐就走。”張偉擺手拒絕。
他可不敢喝這家夥的茶,天知道茶裡面有沒有髒東西。
“對了,蔡先生,宰的那隻狗吃完了嗎?”裴舞突然問起。
“狗?早就吃完了?怎麼?你還想分點肉?當初留你吃飯你不來,這會兒都消化完了,如果你要找,也許還找得到,在茅坑的化糞池。”
“啊,蔡先生您講話真幽默,對了蔡先生,你們不會再想到要吃我的貓了吧?”
“吃你的貓幹嘛?就那麼一丁點肉,吃不飽的。”蔡先生一愣,表現得對裴舞的貓沒有半點興趣。
這與之前裴舞所說的,他們這一家子,想燒水煮她的貓吃大相徑庭。